“我也是個傻的，你怎麼知道呢。”
他發現香隻有五分之一時，空間差不多被他弄清楚了，大概就一個男生宿舍大，摸遍了牆壁，也沒找“門”。
“我幹嘛要進來找你，我活該。”孫昊看著快要熄滅的香，他悲從心來，忍不住埋怨。
吳鑫還是懵懵懂懂的樣子，讓他也罵不爽。
他看著那張血床，惡從膽邊生，幹脆砸壞好了，反正都要死了，憑什麼它還是好好的。
他拉著吳鑫站在床上，狠狠地踩上去，沒想到一空，他回來了，吳鑫也回來了。
有種本以為要死卻陰差陽錯活著的喜悅感，讓他腦子現在空白一片。
“嘿，我活了，你也沒死，我還活著……”腦子醒過來，他笑著笑著哭了出來，他明白這次是他自己幸運，下次呢？
“叔，你哭啥？他們人呢？”吳鑫隻當自己睡了個不太好的覺，並不記得自己怎樣怎樣了。
“秦歌去找趙成了。”他摸了把眼淚，他還是先活著吧，反正能活著就好好活著。
“哦哦，那我們在這裏等他們吧。”
“等這柱香燒完，我們就走，秦歌說的。”吳鑫看著他拿出的那柱香大概也就燒個五分鍾。
“叔，不會是遇到啥事了吧？”
“你被夢魘了，我救了你。”他拜了拜，起身，他得找點東西防身。
“被夢魘了？啥夢魘?我鬼壓床了？”他一下子懵了，但也隻是說出口，孫昊看起來挺忙的，他不要恩將仇報好了。
“我也不曉得，”他從廁所拿了把刷子，看了他一眼，突然湧上了點對他惡語相向的愧疚，“你也找點東西吧。”
“好，叔。”他屁顛屁顛去了。
孫昊也不敢坐在床上，幹脆坐地上呆呆看著香一點一點燒。
……
“好久沒這麼累，記得還是在上次。”他扭動了脖子，關節，嘎嘎作響，令四隻鬼產生錯覺，感覺是自己的身體被他扭的嘎嘎作響。
“饒命啊，少俠……”好死不如賴活著，當初引他進來的那隻鬼毫無骨氣地拽著他的褲腳。
“沒骨氣，”他的兄弟之一冷哼一聲，冷冷地看向他，“打了他就不能打我了哦。”
其他兩個鬼連連點頭，對對對，不能打他們了，他們可不能再死一次了，這樣就回不了家了。
“條件，總得給我點好處吧。”他蹲下來，笑眯眯地看著他。
“果然眯眯眼的沒有好人，”他看著他，腦海裏有張畫麵重疊在一起，“中區和重區很危險，但惡魔藏在那裏。”
“好的呢，合作愉快。”他將趙成背在背上，笑著關上了這扇門。
四個鬼咬牙切齒，麵部扭曲地看著，看到他的一瞥，又轉變成討好的笑臉。
“果然有手機呢。”趙成的手機屏幕亮了亮，從口袋裏掉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