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以後再也不見了哦。”莫清辭蹲在他麵前，笑的惡劣又肆意，手指穿過他的發梢，毫不留情地扯著他的頭發，金色的血液從中流出。
他並不在意，隻是覺得這光有些刺眼，他的眼睛好像看不清女孩的樣子了。
當然看不清了咯，莫清辭可是硬生生刺穿了他的雙眼呢，在他恢複後一遍又一遍刺穿他的雙眼。
身體也像一灘爛泥一般動彈不得，他連抬頭這個動作都困難十足。
“動手吧。”莫清辭終於玩夠了，隨意拿來一張手帕細致擦拭雙手，他能看見這雙修長纖細的手，雪白細嫩，無疑是美人應有的雙手，就算現在沾染上汙穢也毫不遜色它的美貌，他想，這雙手合該再沾染點粉紅，那最是好的。
她擦拭完後，並不看向正在受刑的莫寒閆，隻是將手帕輕飄飄一扔，剛剛好蓋住他的眼。
他再也不見她。
“姐姐我是真的虧啊，小天。”她蒼白著一張臉，麵對瑩白光團，笑的有些假。
“談不上虧，你情我願。”光團一板一眼地說。
“沒趣。”她瞧著逗不上它，收斂了笑，安靜地窩在椅背上。
“你其實可以選擇一種更保險的方法。”過了良久，她又聽見這個光團一板一眼的話。
“有用嗎？”她抬頭看了眼窗外，白色的濃霧遮住了她的視線，她也並不想看到任何景色。
“……”沉默是最好的答案。
大千世界給予神以無窮偏愛，神肆無忌憚，終將禍及自身。
可是啊，神是不死的，給予他的不過是神格上的毀滅而已，他依舊是不滅的。
而毀滅一個神格，足以耗盡大千世界的力量。
所以它們找上了莫清辭，她已經接近了神。
無限接近神和已經是神是兩個概念，她頂替不了莫寒閆，毀滅他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以我神魂燃燒和你們力量聚合，你覺得你們的神要沉睡多久?”她忽然開口，眼底的惡意快要溢出來。
“……抱歉。”
“神明也好，凡人也罷，都是你們的棋子，說什麼抱歉呢。”她笑笑，明晃晃的笑容在光團麵前顯得有些諷刺。
光團動了動，想說什麼卻沒有動口。
她安靜地窩在椅背裏，閉著眼仿佛睡著了，皮膚越發透明白皙，這個人下一刻就要走了似的，在這純白空間裏，隻能看見嘴唇上一抹粉紅，她的毛發也變白了。
光團忽的生出一股心酸勁，它靠近莫清辭，不知是想給予她一點溫暖還是想從她身上汲取一點溫暖，思即此，它的內心更加糾結。
而莫清辭顯然不管它，神魂燃燒的痛苦，比她之前遭遇的刑罰還要重呢。
她微微抬眼看了眼正在燃燒的香，它快燒盡了，她也快了。
許是察覺了時間，在最後，她覺得過的如此漫長，足矣人讓她想到之前種種。
她啊，之前歲月光陰，一直背負仇恨，一直為人棋子，一直仰仗他人之鼻息，她不想這樣活下去了。
香斷了，餘煙也快滅了。
她用盡力氣看了眼光團，嘴唇翕動，而後死去。
“輸了呢……”獨留下光團喃喃自語似瘋魔，而後卻又搖頭，看向外頭，新的神要誕生了，這個棋子脫離了就脫離了吧。
S城，莫家。
“楊哥哥，你不要清清了嘛？”
“我楊家不可能娶一個傻子過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