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無言，她靠在窗戶邊看著車水馬龍，人間嬉笑，並沒有阻止搭理楊帆近似侵犯的不禮目光。
而楊帆這邊，他心中有一種強烈到不可忽視的感覺：莫清辭回來了。
她一直在這，怎麼會突然……可他不由得想起那雙靈動的眼睛，漂亮的不可思議。之前的十二年裏，珍寶好像一直在蒙灰。
他搖搖頭，嗤笑自己一聲，想什麼呢，這種事怎麼可能發生在自己身邊，又不是小說。
“楊帆，”她轉頭示意他看著手指指向的車輛，“那輛車，有點好看。”
還是那麼傻嘛，他笑了笑，隨意瞥了一眼，但很快察覺不對勁，又反過來死死盯著那輛車的車牌，是莫清辭家的，他還誇過這輛車。
而就在這時，車窗搖下來一點，剛剛好，可以窺視一點車中的人，車越開越遠，楊帆還沒看清，想了想，按壓住自己的好奇心，眼睛收回看前方，莫清辭則是看著他們越開越遠 ，不發一言。
到底在吃榴蓮這件事上，才有點言語色彩。
……
“王媽，爸爸媽媽他們今天還是不回來嗎？”莫清辭照例一問。
“先生他們有事，小姐要吃什麼呢？”王媽看見她，踏著不緊不慢的步伐過來牽起她的手。
“咖喱吧。”莫清辭的笑臉肉眼可見消失，一張小臉耷拉著。
“嗯，小姐應該要去洗澡了。”
“好。”
“睡衣我幫你放在浴室了。”
“謝謝王媽。”
“晚飯的話，小姐喜歡在哪吃？”先生夫人不在家的時候，莫清辭喜歡在各處吃飯，除了餐桌上。
“花園吧，有花開了。”
“好。”
躺在浴缸裏，莫清辭抱著她的大鴨子，搜索自己記憶裏關於那輛車和裏麵的人的信息。
“原來是他啊。”莫清辭眼底意味不明。
夜色如墨，隻有一兩點繁星點綴，顯得有些冷寂，蘇菀菀看著落地窗外的霓虹燈，揉了揉自己的眉間，她好像很久都沒回去了，掃視了一眼桌上的照片，她頭更疼了。
“清辭會喜歡這些禮物嗎？”她將照片收起，順手讓秘書安排明早的航班。
……
“王媽，我不想起床。”
“夫人今天回家。”
“我想賴……我起床啦。”
王媽慈祥地看著她，招呼別人幫莫清辭穿好衣服。
“我要去接媽媽。”收拾好的莫清辭抱著她的大娃娃，和王媽說。
“好，先把早飯吃完，張叔在等著你。”
“嗯嗯，王媽。”
記憶中，她可是最粘著媽媽的了。
一路上，莫清辭都在催促張叔開快點，張叔從後視鏡裏看著精致洋娃娃模樣的莫清辭，有些哭笑不得。
等了良久，莫清辭才看到蘇菀菀。
四十多歲的女人並不顯老，反而看著不過27，8歲左右，穿著低奢舒適，從VIP通道走出，那雙墨鏡遮住了眼睛，讓人看不出神色。
“媽媽。”莫清辭很是興奮地朝她招手，因為興奮，臉蛋紅紅的，顯得眼睛更加有神。
“清辭寶貝，你怎麼來了？”蘇菀菀也加快步伐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