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如那幫家夥所說,他們將摧毀這裏的一切,那恐怕我們沒辦法等到天亮了。”
“不~我從沒想過離開這!”
“由不得你了,雖然我現在也是一頭霧水,但我必須弄明白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我可不想等死。”斯沃德不想坐以待斃,“如果不出意外,去了伊爾巴托就都清楚了。”
艾倫默然。
“我出去先偵查一下,你在這等著。”斯沃德輕輕推開門,自己的呼吸聲如此清晰,仿佛空氣都凝結了。
“艾倫,周圍沒人,他們似乎都在學社裏,趁現在我們得快點離開這。”斯沃德輕聲說著,但又怕艾倫聽不見,伸手拉了一把。
“怎麼了?”
艾倫駐足,絲毫沒有配合的意思,此時他覺得萬念俱灰。
“我不想走。”
“我們必須現在離開這,活下來!你或許還有機會和瑪麗相見。但如果不走……”斯沃德一邊暗示著艾倫,一邊張望門外拉著他準備離開這裏。
夜黑而幽靜,斯沃德不敢動靜太大,以免引起注意。
【就像一出情侶鬧別扭的橋段,最終弱勢的一方總會委以各種不情願而收場。】
兩人慌張而無計劃的逃跑,連門都半掩來不及閉合,一陣風吹進房間,樹葉帶著記憶散落一地。艾倫終將踏出這一步,這是命運的安排……
斯沃德很清楚怎麼離開小鎮,但之後的行程他還來不及去想。(如果選擇來時的路,我們一定會被他們趕上,我們必須另辟蹊徑)斯沃德想著。
他們選擇了一條幾乎無人踏足的路,天空中夜鷹不懷好意的盤旋“歡送”著艾倫離開家鄉,黑暗中烏鴉漸行漸遠的悲鳴聲告訴這片故土他們已走了很遠……
……
“我想他們應該不會往這邊來,這裏離主路已經很遠了。”斯沃德咽了一口津液,“我們今晚就在這裏休息吧。”【實際已是淩晨,一天一夜的折騰讓兩人都精疲力竭。】
精神上的摧殘讓臨近崩潰的艾倫癱倒在一塊大石頭上,斯沃德則靠在一棵粗壯的樹上蹭著鞋底的泥巴。
“附近似乎都沒有村落,這裏生火應該不會被發現。”
艾倫無力的點了下頭表示讚同。
折枝、起架、摩擦引火石,柴堆被點燃了。
“你可真有經驗。”艾倫眼神迷離說道,心裏想的全是瑪麗。
“是啊。”斯沃德同樣心不在焉的附和道,“你知道我為什麼要來牧薩卡嗎?”
【斯沃德覺得已經淪落到這種地步,兩人都受盡了屈辱,已顧及不上其他的擔憂,有些事情應該告訴艾倫,他必須接受一些事實。】
“你說過了,你四處漂泊,看到我們這很安逸,所以很想留下來。”艾倫麵無表情,每個短句間都略帶停頓,未經大腦過濾就把之前斯沃德說給他聽來牧薩卡的理由重複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