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實驗室。
接到張超龍所長通知後，十幾名相關領域專家院士快速集結到了此處。
每名院士身邊還帶著一兩個來自國內985高校的研究生助手。
總計五十人。
“張所，這次突然讓大家聚集，是上麵又下達了什麼指示嗎？”有人問。
“這次集結，是我私人的決定——我打算做一個試驗。”
張超龍看向助手宋愛森，“小宋，把東西發下去。”
隨去電磁斥力裝置一同寄來的說明圖紙，宋愛森按照所長要求將其複印成了幾十份，一一發到每個人手上。
“蘇邦彥……私趣……去電磁斥力裝置？”
看完說明圖紙，有人對其嗤之以鼻，“簡直就是異想天開、癡人說夢，研究人工智能的家夥，果然都是一些缺乏物理常識的白癡，傻子才會相信什麼‘去電磁斥力裝置’。”
“我信！”張超龍板著臉說道。
“張所，我絕對沒有說你是傻子的意思。”
那人趕忙辯解道：
“隻是‘去電磁斥力裝置’這個想法太超前了，就像從某部科幻小說中摘抄出來的一樣，正常人都不會認為是真的……”
這人發現自己越描越黑，張所的臉也越拉越長，幹脆直接閉上了嘴。
“‘去電磁斥力’確實太過理想，但不在這條路上走一下，我們就永遠無法知道它是條活路，還是死路。”
張超龍用目光掃過在場所有人，嚴肅而堅決，“別站著，年輕人都動起手來，按照圖紙上的說明將‘去電磁斥力裝置’嵌入到托克馬克裝置之中。”
見其他人依舊麵麵相覷，沒有動起來的意思，他冷哼道：
“怎麼，我說話已經不管用了是嗎？行，那我自己來！”
“張所，我們沒有這個意思。”
有院士覺得僅憑一張圖紙就隨意改裝托克馬克裝置，實在太過兒戲，於是站出來勸阻道：
“按照圖紙上的說明，我們必須拆除其中極向磁場設備、高溫激光射束儀、粒子加速器……等。
“而其中還要分離一些一體化設備，拆了就屬於報廢。
“如果這次試驗失敗，損失就是億級以上的金錢，個人也要背上重要處分的！”
這名院士說出了其他人的心聲。
——怕擔責。
如果背上重大處分，他們的院士生涯，隨時都可能因此結束。
張超龍沒有順著這名院士的話，而是轉了個話題：
“你們都知道，在去年12月14日，阿美莉卡能源部長召開了一場發布會，宣稱他門勞倫斯利佛莫爾國家實驗室的科學家，在國家點火裝置NIF上實現了可控核聚變的點火。”
“那不過是他們騙取經費的誇誇其談罷了。”
有院士撇嘴道：“他們用的是慣性點火，就像汽車發動機一樣，一秒內要連續不斷爆發數千次能量才行，一天隻能點燃一次，卵用沒有，還是原地踏步罷了。”
“確實是原地踏步，但我們要理性看待這件事——他們起碼能把腳微微抬起來了，而我們，還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張超龍頓了頓，說道：
“古時，人們對藍星的認知是‘天圓地方’，事實證明，是錯的。
“後來，人們認為藍星是宇宙的中心，事實證明，也是錯的。
“現在，一個僅用百萬不到的資金，就開發、製造出領先現有人工智能數十年，甚至上百年的年輕人提出了去電磁斥力假設，並送來了相關設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