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
淩晨。
直升機剛落地,便有一輛黑色防彈轎車迎了過來。
“各位,我們先走一步了。”
裴不易和白愛軍上了車,其餘人則目送他們兩人離開。
望著消失在夜色中的轎車,曹彰忍不住猜測道:
“淩晨召開的會議,會不會是與這次國際戰場投放機械戰士有關呢?”
“戰爭上的事情,就讓戰爭領域的專家去操心吧。”
一個同樣大腹便便的中年人站到曹彰身旁,點了根煙,“好久沒見過淩晨的首都了,一起去喝兩杯?”
“喝兩杯就喝兩杯吧。”
曹彰笑了笑,和那人一同離開了。
……
黑色轎車上。
裴不易麵色凝重,白愛軍臉上也同樣沒有笑容。
“人類內戰,不可避免的……還是要來了。”裴不易突然歎了口氣,說道。
“如果沒有蘇邦彥,美盟和夏盟表麵的和諧,或許會一直維持下去吧。”白愛軍說。
“現在我們才是有話語權的一方!”
裴不易突然握緊右手,用力捶了一拳座下的真皮座椅,“對方意圖不明,把藍星坐標發給祂們,和引狼入室有什麼區別!就算為了子孫後代,我們也絕對不能置之不管!”
“或許還有轉機,到時聽聽國主的想法吧。”
看向車窗外,路燈投下的燈光不斷後退,白愛軍有那麼一瞬間,仿佛看到了自己過往的似水流年。
司機隻專心開著車。
自動過濾了兩位上層大佬的對話。
白愛軍和裴不易對這名司機也極為信任。
因為,這名司機,也是國主的司機,是現役特種兵,不僅有著優秀的單兵作戰能力,思想層麵也無可挑剔。
看向窗外的夜景,裴不易忽然回憶起了1990年夏天的某一個夜晚。
當時他還是一名團長,接受組織派遣,正在南越一處雨林中參加多國聯合演習。
夏天的雨林,潮濕且悶熱,各種蚊蟲聲縈繞耳邊。
裴不易和五名戰友身上戴著偽裝,匍匐在草叢中,等待著獵物上鉤。
突然間,他看到遠處天空上出現三道火紅色的流光,正以極快的速度下墜。
而墜落的方向,正朝自己而來。
“小心上空……”
他想要提醒戰友注意躲避,但還未來得及把話說完,那三道流光已經“轟隆”一聲墜落地麵。
地麵上被砸出了一個深坑,周邊的樹木也瞬間起火。
裴不易距離流光墜落的地方不算近,卻依舊被其撞擊地麵時產生衝擊所波及。
——裹挾著熱浪的強風迎麵席卷而來,他就像一隻紙飛機一樣被吹飛,重重撞擊在一棵大樹上,瞬間失去了意識。
等他再次睜開眼時,隻見不遠處出現了一個深坑。
深坑周圍的樹木,不是已經傾斜倒地,就是正燃著熊熊火焰。
深坑中,似乎有什麼倒映著火光。
裴不易顧不上探尋真相,也顧不上自己已經受傷身體,一瘸一拐地尋找和呼喚自己的戰友。
三死兩重傷!
這就是他最後得到的結果。
重傷的戰友已經陷入昏迷,他為他們做了緊急止血處理後,立即用隨身攜帶的設備聯係了救援部隊。
在等待救援的過程中,他懷著沉重且憤怒的心情,走向了深坑。
“到底是什麼!”
“隕石?”
“損壞的衛星?”
不論是什麼,裴不易都要得到一個答案。
但下到深坑之後,眼前出現的東西,卻讓他驚愕得差點忘記了呼吸。
——隻見中心處,豎立著三個直徑約為1米,高2米的金屬圓柱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