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非承聽完他的話,如同五雷轟頂,狼狽的跑出這個房間。
他慌亂的在漫天飛雪中奔跑著,赤腳踩在積雪上麵,發出吱嘎的聲音。
身體某處的傷口被牽引著疼痛起來。
陪在白程浩身邊的這十年,他付出的感情,從沒有過一絲一毫的虛假。
隻是因為白程浩以為,白非英才是他的白月光,是他不可觸碰的底線。
而他卻早已忘記,當年救過他的人,是眼前的白非承。
夜深人靜的夜裏,有兩道聲音突兀的響起。
“那不是白少身邊的非承嗎?”
“好像還真的是他”
“你看他身上的衣服,怎麼都壞了,不過這個樣子還挺招人的”
“這一看就是被白少給玩了,怪不得那麼得寵,原來是靠陪睡的”
“哈哈哈……”
他們的聲音雖小,卻在寂靜的夜裏尤為刺耳。
像是無數把刀,劃破白非承的臉頰,刺進他的心髒。
或許明天,白家所有人都會知道,他從那個最得寵的貼心保鏢,淪為白程浩的床、奴。
當他邁進房間門的那一瞬間,委屈與不甘的淚水,不受控製的往下流,打濕他的襯衫,以及破碎的自尊之上。
這些年他一直都受白家主的控製,命令他在白程浩身邊,除了保護他以外,還會讓他勸導白程浩,做一些違背他本意的事情。
白家主:白氏集團的負責人,白氏山莊的主人,在山莊內都稱之為家主,也是白程浩的父親,白詠知。
可他卻沒有絲毫可以反抗的能力,他體內有一種白家特製的毒藥,每年都需要服用一次解藥。
如果他敢失去白程浩的寵愛,也就注定他失去價值,會被白家拋棄。
所以哪怕他淪落到這個地步,隻要想活下去,還是要去討白程浩的歡心。
翌日清晨。
白非承頂著紅腫的雙眼,去伺候白程浩起床。
這是他作為白家人的工作,他必須去做。
這一路上,所有人都在回頭看他,嘲笑聲不絕於耳。
“一個男人,爬上主子的床,可真是夠賤的”
“不賤一些,怎麼得寵呀”
白非承頓住腳步,回頭看了那些人一眼,那眼神中的狠戾,讓人不寒而栗。
頓時所有人都閉上嘴,低頭繼續做著自己的工作。
白程浩在看到他後,表情沒有一絲變化,甚至比昨晚還多了一絲厭惡。
“白少”
他走到衣帽間,按照白程浩平時的喜好,小心翼翼拿出一套高定灰色的西裝。
白程浩隻淡淡的看了一眼,伸手打掉他手上的衣服。
“以後不要碰我的東西,你會讓我覺得惡心”
“是”
他低垂下頭,不敢反駁一句。
去書房處理集團事務時,他站到書房門口守著。
以前白程浩進入書房後,會讓他去旁邊的房間等著,那是給他的特權。
但今天白程浩怒氣未消,他也不敢放肆,擔心會再次激怒對方,隻能站在這裏。
白程浩今天的心情本就不順,看他還一直站在門口,心中的怒氣更是隻增不減。
想著他要是願意站,就讓他一次站個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