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祖安拾荒者營地一共有一百多號人,但是營房卻隻有五十幾間,有些人隻能擠在一間房裏。

單間都是需要額外支付金幣,向營地的管理者——杜克大爺申請。

任何一個超過3個人群體都不能沒有一個做主的頭兒,否則就是各種勾心鬥角的互相拖後腿。

杜克大爺年輕的時候,參加過太空傭兵團,被炸斷兩條腿之後,退役回到了祖安,如今又重新為了生計,為了同胞,在許多人的邀請下,擔任了營地的管理者。

為人相當公正,就是有些過於死板,經常和負責交接的皮爾沃特夫軍官爆發爭吵,被穿了不少小鞋。

澤麗和羅伊一起來到哨所的指揮廳,這裏的合金牆壁布滿了彈孔和虛空蟲子們留下的猙獰抓痕。

甚至連暗紅色的血漬都沒有清洗一下。

也不知道這群祖安拾荒者,是真的懶,還是根本不嫌晦氣。

“杜克老頭!我回來了,給我爆點金幣!”澤麗一腳踹開指揮廳的大門就大喊著。

“聽到了,聽到了,剛進門就聽到你的嗓門了,你是要吵聾我嗎?”一個滿頭白發,身體卻依舊魁梧強壯的老男人,正在擦拭著自己的機械假肢。

羅伊隨意的瞥了一眼,垃圾貨。

好的仿生義肢都是采取神經信號,這樣才能讓移植者百分百的適應,就像自己的腿一樣。

他這種機械信號的,行動生澀,可以說是幾個世紀前的淘汰貨了。

“誰知道你房裏有沒有藏娘們,喊大聲點,免得你手忙腳亂的穿褲子!”澤麗不愧是祖安底層人出身,開口就是黃調。

聽的羅伊都自愧不如。

“算了吧,人老了,對這種事情已經沒興趣了。”杜克大爺將合金假肢裝回斷腿上,站起身來,一眼就注意到一同進來的羅伊。

看長相打扮完全不是祖安星的人,立刻眉頭一皺。

“他是誰?”

“坐逃生艙掉下來的,被我撿到了,被本小姐天生麗質,迷的不要不要的,死皮賴臉非要跟著我。”澤麗毫不臉紅的豎起大拇指,指著自己。

“都說祖安妹子狂野,我算是見識到了。”羅伊幹巴巴的翻著白眼。

“隨便了,既然是你帶回來的,那就讓他加入吧,每個月10金幣的入營費,再跟他講講我們營地的規矩。”杜克大爺也沒糾結羅伊的身份,反正看他濃眉大眼的憨小子,也不像是壞人。

“沒錢。”羅伊兩手一攤,全身上下光溜溜的孑然一身,就連女皇蜂手槍匕首都留在飛船裏了,而飛船也不知道掉到哪裏去了。

“記著吧,你又欠我10金幣了。”澤麗隨手拋給杜克大爺10金幣。

這些入營費可不會進杜克大爺的私人金庫,而是作為營地管理費用,統一購買補給物資,支付一些哨兵,廚師,醫生等非外出拾荒者的工資。

沒有統一的管理,營地就是一盤散沙,這十金幣入營費一點都不貴。

“這次出去,有沒有找到好東西?”杜克大爺掂了掂小小的金幣,隨手丟進桌子裏。

“當然,不然我怎麼會回來呢?看好了~”澤麗從腰後的背包裏取出一個厚重鉛封的罐子。

帶上了護目鏡,機械手套,這才小心翼翼的擰開了蓋子。

羅伊伸長了脖子,瞪大了眼睛,不知道什麼好東西搞得這麼神秘。

隻見鉛封罐子裏,一個磁約束力場中,漂浮著三枚紫色的結晶,隻有蠶豆大小。

“三顆嗎?很不錯了,能賣上不少錢了。”杜克大爺點了點頭,示意澤麗把鉛封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