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韻山莊座落在盛京北部的千山鎮,它曾經是玄青國產業最大的山莊,生意遍及玄青,乃至沉墨和熒雲也有所涉及,莊主陳韻致武功極為高強,在江湖中地位也極高,但是自從十二年前莊主陳韻致的小兒不幸意外夭折,陳韻致又休了自己的結發妻子之後,陳韻致便一蹶不振退出江湖,生意也一落千丈,如今的琴韻山莊已是今非昔比了,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陳韻致在江湖仍是有一定的地位,此次召開賞琴大會仍是吸引了很多江湖人到來。
慕嶼和陸離亭終於在七月初六這天趕至了千山鎮。這千山鎮本是極少人來的,但是七月初七將至,此時的鎮上來來往往皆是拿刀佩劍的江湖人。兩人連日奔波,此時已是晌午覺得有些饑乏,便尋了個安靜的酒樓先吃些飯菜。
這酒樓叫雅樂居,這時不是飯點,吃飯的人不太多,慕嶼和陸離亭尋了個二樓靠窗的位子坐下,小二馬上過來招呼。
“請問您二位想吃些什麼?”小兒邊擦桌子邊問。
“清淡些的便好。”陸離亭說道。
隨便點了幾道菜,小二便下去上菜了。慕嶼倚著窗欄向樓下隨意的看著。不一會菜上齊了,兩人便慢慢吃了起來。
“師兄,這陳韻致還真是奇怪。”慕嶼邊吃邊問道,“竟要找有緣人贈送淩霄琴,可這有緣人是怎樣個有緣法呢?”。
“我也不知,怕是不易得到的。”陸離亭接著道,“我至今也不明白師父為何要你冒險來得淩霄琴。
“師父自是有他的用意吧!不過來的這些江湖人都對寶藏虎視眈眈,還不知這個賞琴大會會鬧出什麼亂子。”
“唉,名利二字,人人趨之。”陸離亭搖頭歎道。
“怕是到頭來一場空吧。”
“這不是大哥嘛!你不是去學藝了麼?”一個有些尖細的聲音突然傳來。
慕嶼抬頭,見從樓梯口正走來一個白衣公子,衣著華麗,手中也拿著把折扇,樣貌也算是英俊,但眼光閃爍,顯得有些輕浮。那人身後還跟著幾名仆從,耀武揚威目光猥瑣。
那人走至慕嶼和陸離亭桌前,斜眼笑著問道,“這兩年也未見大哥在江湖中走動,如今出現在這兒,難道是想來得那淩霄琴的?”
陸離亭站起身來,抱拳道:“原來是二弟。你怎會也來此處?家中是否安好?父親母親身體可好?”
那白衣公子瞥了一眼陸離亭,“家中有我在自會安好。父親身體健康,我母親身體更是康健,至於你母親嘛,住在那偏遠小屋我怎會知道!”
陸離亭一皺眉,但忍了忍也未再對他說話,隻是對慕嶼說:“我們走吧。”
慕嶼有些生氣,這人怎麼這樣無禮,但見陸離亭對自己使眼色,也隻得暫時作罷,正欲站起,那白衣公子突然又說道:“在下是陸家莊二公子陸昀笙,不知這位姑娘芳名?”
慕嶼看了這陸昀笙一眼,見這人正上上下下地打量自己,目光淫邪,心中極為厭惡,便轉身想要下樓,可這陸昀笙竟追在自己後麵。慕嶼冷冷地回頭看了陸昀笙一眼,這一眼把個陸昀笙看的是遍體生寒。然後慕嶼拉著麵露不悅的陸離亭下樓離去。
樓上的陸昀笙盯著兩人離去的背影麵色陰沉,暗想這女子長得雖美但眼神真是冷得入骨,可是對著陸離亭時卻是笑顏如花,哼!陸離亭,等著瞧吧。
“慕嶼,剛才……”陸離亭知道慕嶼剛才未出手教訓陸昀笙是因為自己,心中很是愧疚。
“師兄,那人真是你二弟?”慕嶼打斷陸離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