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麵對羅輯的暴躁,行星防禦理事會的薩伊女士卻隻是淡定的說一聲。
“可以!”
“我說我不當這什麼狗屁麵壁者,我現在要回國。”羅輯再次強調道。
“可以!”
無論羅輯如何強調,如何瘋狂的表達著自己的不願意,他麵對的薩伊女士始終處於淡然之態中。
這種淡然中掛著絲絲微笑的表情,是世人對於麵壁者唯一的表達自我感受的方式。
那便是,從你成為麵壁者時,你所屬於麵壁者的權力已經開始實施了。
任何人不會再因為你言語中的情緒產生其他的想法,這樣會被別人嘲笑的。
“看,這個人他竟然相信麵壁者的話!”
這是人類自有史以來最為荒謬的計劃之一,卻又是人類在麵對思維透明的三體人時想到的最佳最好的戰略方法。
時間證明了麵壁法案確實對於三體人形成了不同方麵的威懾,而這也毫無疑問的證明了,麵壁法案的成功。
隻是在羅輯大聲的抗議著人類為他附加的義務時,同屬於華夏的一號麵壁者文清對他講話了。
“羅輯,不若等下我們找個地方單獨聊聊?你看你這現在也坐著輪椅呢回國也不方便。”他輕笑著講道。
或許是同為華夏人,又或許這曾一起經曆過生死。當文清講話的時候,羅輯終於壓製住了自己心頭的暴躁。
他沉聲道:“文教授,我和你們是不一樣的。”
“不一樣嗎?我們都是人類。”文清反問道。
“唉,你讓我怎麼說呢,我……算了,我懶得講了。總之這什麼狗屁麵壁者,誰愛當誰當,我不稀罕。”他無力的捶了一下輪椅的扶手說道。
行星防禦理事會就在這種亂哄哄的鬧劇中結束了,會場上羅輯的一切行為都被聯合國以直播形式公布給了全世界。
但當全世界的人類詳細了解過麵壁法案之後,卻全部對羅輯伸出了讚賞的大拇指。
“看,這個麵壁者已經開始工作了。別說他的意圖真是讓人琢磨不透啊?”
“你說,他會不會就是不想當麵壁者了?要不這也演的太像了吧,簡直就是奧斯卡影帝。”
“你是不是傻啊,麵壁者那可是擁有著無盡的權力的,換你你會不想做嗎?羅輯這點就是演的太過了,我還是感覺文清教授更加自然一些。”
……
網友們議論紛紛的討論著麵壁法案的各位麵壁者們,根本沒有人相信羅輯是真的不想做麵壁者了。
文清在保衛人員的安排下重新回到了醫院,而羅輯這次也選擇了與他同坐在一輛車上。
“文教授,文哥!你說對抗三體人這種大事,由你們這些社會精英人士操心就行了,那還需要一個像我這樣的普通人啊,你說是吧?”羅輯在車上仍舊憤憤不平的對著文清道。
“並不是,相反你有著獨屬於自己的作用。”文清淡笑著回道。
“我?你為什麼這樣笑?你不會和他們一樣都認為我還是麵壁者吧?我都說了我不做麵壁者了。”看著文清的笑容,羅輯感到心頭一陣荒唐感。
文清能看出羅輯的感情是真實表達的情感,可他不敢對羅輯說出他對於三體人真正的威脅點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