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的刹車聲在麵前響起,堅硬的車頭撞擊在身體上的磅礴力量,讓葉落英整個人如同激射出去箭矢一樣,在半空之中劃過一個弧線,然後重重地落在道路上。
疼,全身的每一寸都在向大腦傳遞出疼痛的信號,而這種強烈的痛苦讓他整個人的意識都開始模糊起來。
“你……你沒事吧?”被自己推開的那個女孩,驚慌失措、跌跌撞撞地衝到了自己的麵前,然後帶著哭腔地跪倒在葉落英麵前。
剛想開口安慰一下女孩不要驚慌,微微張開嘴的葉落英,卻無奈地發現自己嘴裏除了鮮血不斷流淌之外,根本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愣了半天的貨車司機終於打開了駕駛室的大門,當看到躺在血泊之中的葉落英之際,頓時直接癱軟在貨車車頭旁。
周圍的人群逐漸圍攏上來,有人在拿著電話撥打急救與警察的電話,有人正在招呼周圍人來幫忙,有人則三五成群地彙聚在一起,議論著什麼。
“唉,多好的小夥子啊!”
“哎呦,流了這麼多血,估計是危險了。”
感覺到自己的眼皮正在越來越沉重,濃濃的倦意正在逐漸漫延到腦海深處,葉落英在失去意識前的最後一秒鍾,無奈地自嘲道:“或許我這樣的人,這樣死法還算不錯。”
“葉落英,十八歲,M市第六中學學生,孤兒,自幼在市福利院內長大,因此性格內向孤僻,不願與人交流,從而導致出了福利院之後也無法融入學校與社會,經常被同學欺負。”
“你短短十八年的經曆,還真是各種苦逼遭遇的結合體啊!”
如同全身在瞬間被電擊一般,強烈的刺痛感讓葉落英整個人直接跳了起來,同時也讓他從之前的渾渾噩噩之中醒過來。
我不是被車撞了嗎?這裏是醫院嗎?那麼重的傷勢,我不是應該死了嗎?
出現在葉落英眼前的,是一件看似普通的寬敞辦公室,而他自己此刻正以一個奇怪的姿勢,站在一張同樣普通的木質椅子前,而那張木質椅子,依舊殘留著不少跳躍的電弧。
而自己的麵前,是一張看起來很有些年份的木質辦公桌,而辦公桌之後的真皮老板椅上,正坐著一個身著黑色工作裝的漂亮女人。
那個女人大約二三十歲,身材姣好,帶著一個黑邊眼鏡,更加將她那張略顯消瘦的好看臉蛋上的女強人氣質襯托得更加明顯,此刻的她正在翻閱著自己手中一遝資料,然後抬起頭衝著震驚的葉落英說道:“坐下來說。”
依舊沒有從之前那種震驚的狀態中恢複,葉落英望著那名正在翻閱資料的女人,輕聲地問道:“那個……你好,請問一下,這裏是哪裏?醫院嗎?”
聽到葉落英的問話之後,那個女人仿佛看資料看得很認真,頭也沒抬地回答道:“這裏是酆都地府辦公室。”
“重慶豐都?我好好一個金陵人,怎麼跑到重慶來了?”葉落英聽到那個女人回答之後,好奇地嘀咕道。
那個女人聞言抬起頭,衝著葉落英微笑著答道:“帥哥,我估計你還沒搞懂情況吧?你覺得你被一輛時速超過八十的大卡車正麵撞擊,還能有活下來的可能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