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房間就我們仨人,隻要我和司徒一口咬定沒那回事,你一個人的證詞還會有用嗎?”
“這,你,你們擺明了欺負人,欺騙觀眾!”
“我這兒還沒開始複賽呢,怎麼個欺騙法?哎,你還別說,真提醒我了,我現在改變主意了,立馬正正經經地搞一場比賽,不就跟那些個選美比賽沒差別嘛。”
“。。。”小Q突然曉得隻要比賽還沒開始,自己的話哪怕是真的也做不了證詞。
“反倒是你,你的參賽信息,照片全都是真的在我這兒。我們的比賽可是有賽製的,不允許各種形式的弄虛作假,違反賽製的處罰也都表明得清清楚楚。”顧家笙故意說得很嚴重,每個字都說得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司徒長樂見小Q語塞,低著頭可憐兮兮的,心中不忍,不想顧家笙這般欺負人家女孩子,忍不住插了一句:“我說家笙啊。。。”話還沒說完就被顧家笙一眼飛刀刺了過來,堵住他硬是把後半句咽了下去。衝他倆多年的交情,司徒長樂一眼就曉得這小子的意思,不外乎是“還不是你小子給我惹的事,少在那裝好人了,看我怎麼解決吧。”(天呐,人家一眨眼你老兄就看出那麼多道道來,還真難為老兄你了。)司徒長樂趕緊轉移視線,退回一邊盡情欣賞好戲。
顧家笙打從小Q越來越詞窮那時起,心裏已然打好了小九九。既然自己已經攪進了這淌渾水了怕是也難以置身事外,兄弟有求於己也不能不管。既然現在既要確保節目能做得下去,又要試驗的事兒不露餡,眼下唯有。。。
顧家笙不自覺地打量了眼前的小Q一番,心下暗暗決定唯有兵行險招了。既然節目開始是以選秀形式開始的,那就讓它正兒八經去選,司徒長樂的試驗需要人,而小Q又好死不死地知道了太多了,不如直接推這丫頭去當小白鼠算了,最多事成之後好好酬謝人家便是。這眼下還得說服這丫頭要緊。
一想至此,顧家笙不得不為自己的聰明才智好生得意了一把,裝了一裝嚴肅,慢條斯理地向小Q一條條提出賠款細則。
天可憐見的小Q哪裏想得到自己為退出比賽好好地老道了歉,居然還有賠款,氣得差點沒內出血,吐血三升,倒地身亡。可是那該死的顧家笙硬是把歪理說成了真理,自己更是找不到什麼理由辯駁來著。
天啊,那一條條賠款細則在小Q腦海裏晃來晃去,小Q忽然覺得把自個兒賣了可能也賣不了那麼多錢。敢情今天出門不利,回家得好好翻翻老皇曆去,看看是不是明寫著出門遇小人,姐姐我今天壓根就不該來這兒。什麼擇日不如撞日,什麼橫衝直撞式,簡直純屬扯蛋,可苦了姐姐我了。小Q臉上紅了又白,白了又黑,比那調色板來得還要精彩。
這效果正是顧家笙所想要的,隻聽見他不慌不忙地為自己剛剛一番賠款條款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然後語調一轉,重重地加了一句“但是啊。。。”
一句“但是”猶如陰天裏劃過的一道亮光,猛然點亮了小Q那微弱的小神經。一雙小眼睛猛然睜到最大,運用她最最可憐又可愛的目光溫柔地瞧著眼前這個上一秒她還覺得是最恐怖的惡魔後卻又長出一雙潔白翅膀的家夥,小眼睛骨碌骨碌繞了兩轉,眼珠子都快要跳了出來。
顧家笙見她這副表情心中更是暗爽了一番,故作沉穩,不急不慢地亮出他的底牌,就是小Q必須幫司徒長樂做實驗。
“什麼?”一聲快要叫破嗓音的抓狂聲頓時響徹整座電視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