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秋,你居然夢到了別的男子?你都沒有說過夢到人家滴說!”身邊某隻混混大吼的聲音震耳欲聾,說不盡地酸溜溜意味。
小Q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家夥能不能正經一點,她做夢夢到了什麼也不是自己可以控製的嗎?她掏了掏耳朵,鎮定道:“大姐,安靜點好不?我隻是說做夢的事情而已,又不是真的存在這麼個人。”小Q簡直無語了,看來找錯了傾述對象,她還不如和風使去玩抓石子好了。
“秋秋,那你說有沒有做夢夢到我過?”某混混不理會小Q的解釋,依舊把小Q木有夢到他的這個問題上升到極點。
“那倒沒有。”小Q老老實實地回答。然後她就看到某混混一臉受傷地捂住了胸口,靠著邊上緩緩滑下的身子。眼裏滿滿的都是受打擊的神情,瞬間憔悴蒼老了好幾年。
小Q可以賭定,如果她不叫停的話,這廝還能繼續演戲到最後。她看了看天色,昏暗的雲朵席卷了大地,黃昏過後,天黑得很快。“今天要在外頭露宿了,不如我們找個能休息的地方吧,我看看哪裏有野味,給你做烤雞好了。”幹糧吃了一整天,真叫人膩味了。
這招果然有用,下一秒鍾,小Q就見到某混混跟打了雞血似的死而複生,一聽到有“烤雞”二字,眼裏立馬迸發出無限的神采。幹脆利落地將小Q剛才說夢到其他男子的事情丟到九霄雲外去,管他是不是帥哥呢,先填飽肚子再說。
“秋秋,我去前麵找個地方,先把馬安置好,你和你家傻弟弟先找個地兒休息吧。”自從風使發傻了之後,這孩子曉得喊小Q姐姐,若是其他人在場,他都隻是怯怯地躲在小Q身後。偏生小Q又跟護犢子一般護她護得緊,黎昕便很喜歡喊他某人的傻弟弟。
下車,搬東西,喂馬,小Q的飛刀成功地射下了幾隻歸巢的鳥兒,野雞雖然沒見著,但烤小鳥黎昕也是來者不拒的。黎昕找了一處山窩窩處,在裏頭鋪就了一些樹枝和樹葉,再鋪上一層被子,將就著也就成了一個小床。小Q早就累了,吃完烤小鳥後,歪在岩石邊上,看著那夜色迷離,思緒重重,紛紛擾擾。
手又不自覺地摸上了象牙鏈子,小Q抬起頭來看月亮皎潔明亮,忍不住問自己:那個男子到底是誰,她認識他嗎?為何每當她想起那個男子時,內心深處就有一股難言的苦楚,是悔恨還是抱歉,感覺說不清楚。她歎了口氣,歪過身子,靠著岩石邊上緩緩睡去。
又是水天一色,荷塘搖曳深處,淡淡的荷花清香落滿衣衫,少女催促著師弟快點前行,因為她似乎看到有一尾紅色鯉魚在波濤深處一晃而過,如薄紗一般美輪美奐的尾巴妖冶,莫不是傳聞中洞庭湖中的鯉魚精?她一時間來了興趣,興致勃勃地催著快些追去,恨不得即刻能抓到。據說能見到鯉魚精的人,會遇到不可思議的好事。
“肉包師弟,你倒是快點呀!”少女的眸子靈轉間,小腦袋在伸手撥開層層疊疊的同時,好奇又激動地探望著水波中的動靜。奇怪的是那一尾紅鯉魚仿佛是消失了一般,才瞬間的功夫就看不見了。
“師姐,我已經盡力了,這裏的荷葉太茂密,實在走不進荷塘深處。”圓盤臉師弟有些委屈地撥開眼前的荷葉,密密實實的天然綠色帳篷下清涼的水色撲麵而來,但遮擋住他的視線。白白胖胖的臉像是剛出鍋的大饅頭,熱氣騰騰地冒著汗。他有些焦急地擦了一把臉上的汗,對於師姐的無禮要求有些無助了。
“肉包你太沒用了。嗨,早知道我自己來就好。”少女有些不耐地數枚飛刀齊發,眼見著幾盞肥美的荷莖滑落水中,眼前的事業陡然開明,她得意洋洋地用天蠶絲將荷莖一撥拉,對圓臉師弟道:“你看,這樣不就行了?”
肉包師弟尚未開口,就聽得一個懶洋洋的聲音不知從何處響起。“如此繁茂的荷葉竟被生生折斷,真是可惜了。”
“誰?”少女一個警醒,四處望去,隻見綠浪重疊,風涼水聲處,不見任何人的蹤影。
“是誰在那裏?”圓盤臉師弟見師姐不悅的表情,就知道這多話之人惹到了師姐,想起大師兄的告誡,生怕惹出什麼是非,搶先問道:“閣下既然有話,不妨當麵說話,何必藏在不知人處。”
荷塘深處寂靜非常,少女有些不耐了,這人說話說一半留一半,真叫她不爽快。她倒是想看看是何方神聖藏得如此嚴實。閉上眼睛,感受到涼風水汽幽幽從荷塘深處傳來,少女的唇邊洋溢起一絲笑意。待她再度睜開眼睛時,手裏的飛刀果斷拋出,直直朝一個方向飛過去。手一折回,飛刀帶著冰蠶絲繞過荷莖,在數根莖葉之間繞成一個小小的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