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我沒有為難的表情與驚愕的情緒,握著的拳也稍有放鬆。
“她說的意思是指我跟她都不適合生活在血雨腥風,打打殺殺的環境,或者她覺得你們都不是一般的人,擔心我會有危險才這樣提醒我吧!”隨便編了一個解釋,話裏的意思也在告訴他知道自己的心意。
慕容追風,這個人也是我心裏的一個毒瘤,世人執著於仇恨,結果周圍的人都遭殃。
雖說我不屑於憎恨,但還是有那麼一點點在乎的。
無辜如我,成了他們每一個人恨意的陪葬品。
“如兒,以後我一步也不會離開你身邊,不會再讓其他人有侵入的餘地。”他帶著些內疚道,眼神裏全是傷心。
有些事情,不是監視著就不會發生,隻有自己放開那份執著,一切都變得簡單多了。
冬天,冰寒交加,淺淺的雨露占在幹枝上。
這一天霜降,一片又一片的白色花瓣輕飄飄的飛揚著,似是漫天花瓣,那樣的夢幻。
從血宮回來慕容山莊已經是一個月之後的事情,這段時間過得非常安穩,偶爾會想起冥皇,會不自覺撫摸著肚子,喃喃著:冥帝,冥無雙。
想起當時與他為孩子而發起爭執的時候,那段時間是最快樂的日子,那樣的單純。
慕容山莊這一個月,微微經常往我這邊跑,訴說著她與卓商璃的事情,而卓商璃偶爾過來這邊談生意,也會過來探望我。
“三天後,我和他結婚了,哎,真想不到會在夢裏失身,還結婚,真奇怪!”她叨嘮著,碎碎念的個性使她老是特別斤斤計較似的。
“你認為這是一場夢嗎?”似無意的問著,看向窗外。
“嗬嗬,希望不是夢吧,要不然我那飛上枝頭變鳳凰的願望就化水了。”她精伶的說著,黑色的眼珠子不停的溜著。
“快回去吧,安心做你的新娘子。”我推著她的背,把她推到門外。
最近越來越嗜睡,體力也下降,胸悶的情況越來越嚴重,想來是因為沒有好好的調理身體。畢竟已經是懷孕的女人,這段時間因為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懷孕,都沒吃過安胎的食物,連平常的飲食都沒有特別的注意。
“好吧,那我回去了,你得好好休息咯,看你臉色越來越差,三天後得參加我跟卓商璃的婚禮啊!”她不忘叮囑著,才安心走出去。
閉上門,馬上跑到窗邊惡心的吐著,什麼都吐幹淨。
三天後的一個清晨,原本是一個大好的日子,準備與慕容皓月出門去卓家參加他們的婚禮,而我卻無端暈倒不醒人事。
再次醒來,身邊圍著很多人,有楊蕭、薑芙蓉、微微、卓商璃、慕容皓月,站得更遠的還有小紅、青子、木頭、阿童、小五,羅賀笑。
他們都飽含擔憂的目光,隻是目光裏更是有一抹複雜。
“真是謝天謝地啊,如兒,你終於醒來了,真是讓娘擔心呐!”薑芙蓉那雙含淚的美眸是那樣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