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在這個對等的攻擊下,本來還略有優勢的“刑天”慢慢表露出了實力不濟的跡象。
雖然在戰鬥過程中,同一時間裏,至少有一台“製裁者”要麵對兩台ACE高達的強力攻擊,但是“製裁者”那變態強悍的保護罩根本就不給遠程攻擊相當強大的“刑天”任何找回自信的機會。
雖然在戰鬥過程中,所有人幾乎在同一時間裏就發現了“製裁者”對於他們來說唯一存在的弱點就是近身格鬥,但是在“製裁者”精準度絲毫不亞於他們的遠程打擊下,“刑天”更多的也隻是無奈,同樣出力的光束攻擊和淩光炮的威力不在一個數量級上。
雖然包括斯奘基斯特在內的幾個最擅長格鬥戰的高達試圖並成功的接近了“製裁者”部隊,但是對方似乎一點也不擔心自己的弱點被敵人察覺到並利用之展開理論上有著相當傷害的實質性攻擊,就差點沒有發送“隨便你們來什麼,我們照單全接”的信息了。
雖然很努力的舞動光束劍,快速而火熱的凝聚光束的確可以給予傲慢的“製裁者”致命的傷害,但是如大海中的梭魚一樣靈動的不象話的“製裁者”就是讓高達們近身也讓對方無法來點象樣的攻擊。
雖然戰鬥經驗豐富到可以編纂幾本MS操作戰鬥大全了,但是麵對實戰上沒有任何交手記錄的“製裁者”,強大如“刑天”一樣的全ACE組成的部隊根本就沒有什麼辦法,或者說一時間找不到什麼有實際效果的辦法。
不是說“刑天”的近戰就很垃圾,隻能說沒有絕對數量的壓製,機體性能上遠遠淩駕於人類ACE專用高達的“製裁者”確實隻需要有著基本常識的駕駛員就可以在“刑天”麵對立於不敗之地。
在“地域呼喚”部隊作戰半徑內,十多個戰鬥麵上,幾乎都是有著絕對數量的人類ACE高達配合著數量龐大的MS部隊,以平均超過4.7:1的對比死死壓製著星族人“製裁者”的機動宇域,如同被關在牢籠裏的“製裁者”想要突破麵防禦,或者反壓製麵突進就不得不和人類部隊正麵交鋒,而且多半都是硬碰硬的。
沒有新人類那恐怖的反應和性能強大的機體,帝國軍隻有依靠數量上的優勢彌補質量上的缺憾,咋一看上去就如同當年的共和對付帝國的手段一樣,但是實際上是帝國根本來不及提升質量,時間沒有啊!
整個戰爭,對於地大物博的帝國來說,隻要給足了時間,什麼事都是有可以能的!
但是命運的難以揣測不正是給了這個越來越理性的世界以感性的變數嗎?
“頭兒,你一個人斷後?”
“廢話多!給老子快點到我指定的宇域去!”
“可是……”
“媽的,我怎麼沒發現你就那麼婆婆媽媽的呢?”
“呃,是,頭兒!”
全裝甲型的Mk-II高達有著其他ACE高達無與倫比的強大防禦力,這使得“刑天”的所有隊員默認了他們年輕的隊長獨自留下來斷後的決定,至少他那台ACE高達勉強還可以承受兩三記淩光炮的直接攻擊吧,換成是他們的,頂多一次正麵承受就可以退出戰場了,這還是最好的結局。
不過眼前的變化卻始終不是人力可以準確預測的。
在“刑天”的一次不要命似的突然強襲後,立即逃跑的人類高達讓不少“製裁者”有點傻眼,正打得火熱的戰鬥怎麼就這麼跑了呢?
正是那點點的遲疑,幾乎所有的“製裁者”就這麼逃之夭夭了。
但是惟獨有一台“製裁者”好象事先就預料到了人類的動作一樣,沒有放過那轉眼即逝的機會,極快的加大加速度,以高速砸向預謀撤離的“刑天”而去,自然地,就和稍微靠後的斯奘基斯特碰麵了。
艱苦的戰鬥,現在才開始呢。
在之前的戰鬥中,斯奘基斯特已經明白了對方“製裁者”並不是自己這支隊伍可以匹敵的,至少單對單是沒有什麼勝算的。不過無論是以往的榮譽還是身為帝國ACE的驕傲都促使他轉念之間,做出了一個旁人看來簡直就是自殺的命令。
“‘刑天’小隊聽令,所有人返回戰艦火力支援半徑內,艾力芬特留下,立即行動!”
“可是……”
“帝國軍規第七條是什麼?第二十四條是什麼?”
“帝國軍規第七條是直屬上級下達的命令和任務,下級必須完成;第二十四條是犯是違反直屬上級的命令,上級可以臨時剝奪下級的任務和作戰權利,事後交軍事法庭……”
“好了,不要像個娘們兒一樣磨磨蹭蹭地,給老子滾!”
“……”
“艾力芬特,給他們爭取時間,寧可讓我們倆死翹翹,也不能讓整個小隊給毀了。”
“我明白的。”
很簡單的幾句話就表露了一個戰場上死士的決心。對於他們來說,並不需要什麼特別的語言,即很煽動人心的慷慨陳詞來達到激發潛意識的作用,麵對死亡時,包括人類在內的智慧生物都是會爆發出相當強的能量的,這與是否需要外界輔助條件來深刻提醒沒有什麼關係。
如果繼續這樣打下去,的確是可能撐到提達返回並殲滅這些“製裁者”的,但是這樣的冒險並不適合作戰心思謹慎的斯奘基斯特,如果他們撐不過,後果就是整個“刑天”被“製裁”掉,一個不剩。
與其把生命交給飄忽不定的命運女神,倒不如以付出兩條生命的代價換回整個小隊的殘存,從理性的高度來計算,這完全正確。
“這是我們第一次遇到這樣的窘境?”
“在記憶裏,好象是吧?”
“嗬嗬,大名鼎鼎的‘刑天’也落到了這個田地,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有輝煌就有泯滅,有成就必然有衰退,有美麗自然有暗淡。我們好象把該享受的都享受過了吧?死了也沒有什麼難過的吧?”
“你這麼看得開?”
“不看開,難道要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央求星族人饒了我們?”
“嘿嘿,我是說你還年輕啊,如果再堅持……”
“喂喂喂,好象我還比你大一歲吧?怎麼成了一個垂垂老死的家夥對一個剛出道的新手開解心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