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血盆大口,直到現在想起來,林昊都覺得心有餘悸。
所以,這小小的魚兒,被小白鼠那大嘴這麼一咬,大半條身子就沒有了。
就這,人小白鼠都還沒發揮呢。
真要把嘴巴全張開,毫不誇張的說,這頭魚,連絲肉縫兒都留不下。
小白鼠哢哢把魚吞吃入腹,轉頭就衝著別的魚衝了過去。
真的是穩準狠,幾乎一咬一個準,被它看中的獵物,就沒有能逃脫的,它幾下就吞吃了數條魚。
林昊這才知道,小白鼠不是不吃東西,隻不過,人家可能隻吃帶有靈氣的食物。
外界的那些普通吃食,人家看不進眼裏去。
“哎,挑食。”林昊嘟囔了一句。
看到小白鼠大展神威,林昊也是徹底放下了心,開始期待小白鼠給他抓魚來吃。
想到這裏,他好像更餓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小白鼠終於上來了。
口中好像叼著什麼東西,銀白色的,寬寬扁扁長長的,像是帶魚一樣。
“海帶魚挺鮮美啊,這回有口福了。”
林昊有點興奮。
船上有廚房,可以把魚做熟,雖然沒有準備調味品,但總比餓著肚子強。
小白鼠很快爬了上來,把嘴裏叼著的東西往船板上一放。
林昊喜滋滋的過去,拿起來一看,有點傻眼。
這哪裏是什麼帶魚?
這根本就是海帶。
當然,這草的名字可能不叫海帶,隻是外形有些像。
因為它整個呈現銀白色,寬寬長長的一截子,觸感柔軟滑嫩,挺舒服的。
林昊有些無語,盯著小白鼠:“你是不是報複我呢,是不是在報複我?
你自己吃魚,你就讓我吃這破草?”
林昊說完這些話,不知道為什麼,好像聽到了小白鼠的歎氣聲。
歎氣?
一隻老鼠會歎氣嗎?
它歎氣是啥意思?
他是不是又被鄙視了?
難道這草,不是一般的草?
林昊遲疑了一下子,拿起來那條銀色海帶,先聞了聞,又謹慎的問小白鼠道:“這東西,真的能吃吧?
不會毒死我吧?
你可得說實話啊。
我雖然把你毛給揉亂了,雖然又把你當皮卡丘給丟出去了,但我也沒做什麼特別過分的事兒,是不是?”
小白鼠臉上閃過一絲不耐,似乎不想再聽林昊叨叨,順著他的褲腿爬上去,很快鑽到了他的口袋裏去了。
林昊有點尷尬,但也知道,小白鼠肯定不會害他。
他直接把手裏的草往嘴裏一放,輕輕咬了一口,頓時,一股甘甜的液體淌了出來。
原來不是吃的,是喝的。
“唔,好喝啊。”林昊含糊不清的嘟囔了一句。
已經將近一天一夜沒喝水的他貪婪的大口吸著裏麵的液體,喝水一樣咕咚咕咚的咽了下去。
幹渴到冒煙的嗓子得到了舒緩,隨著液體流過,那種幹疼的感覺也消失了。
直到再也吸不出液體,林昊才意猶未盡的把海帶從嘴裏拿了出來。
此時的海草已經失去了它原本的模樣。
不再呈現銀白色,渾身都皺皺巴巴的,像是一團被人揉過的普通海草。
林昊痛快的抹了一下嘴巴,正想把小白鼠拖出來,卻不料此時身體竟然開始發脹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