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雙見到程東負傷了,雖然不嚴重,但可以小題大做呀,所以,她靈機一動,借題發揮了。
大孩子心慌,有些不知所措,陳雙把大孩子拉到旁邊,悄悄地咬耳朵:“你爹爹不嚴重,我們嚇唬嚇唬你奶奶,也嚇唬一下那個家裏的女人,把她嚇唬走,明白嗎?”
“明白了,是不是說的越厲害越好了。”陳雙會意的點頭,孩子心領神會了。
大孩子拉著小孩子,飛也似的向村子的方向跑,邊跑邊喊:“來人呀,救命呀。”
趁著孩子們離開的時間,陳雙拿出已經提煉出的血紅色的顏料,遞給程東,程東肆無忌憚的往自己的身上雖百年的塗抹,陳雙在看過去,城東已經變成了血人,陳雙又在他的身前身後,身左身右像做潑墨畫似得濃墨重彩的點綴了一下,看向程東,程東已經完全躺在了血波之中,而且,他聲音虛弱,手尖顫抖,完全是奄奄一息了。
陳雙翹起拇指:“:演技不錯,可以當演員了。”
程東頭一歪,裝的是隻有出的力氣,沒有進氣的模樣。
孩子們連哭再叫的奔著奶奶家的方向走,因為出來後,陳雙沒有讓他們回去過,隻知道是這個村落沒錯,但是具體的方位他們也掌握不好,所以,所以跑起來就像是沒頭的蒼蠅東奔西撞,怎奈這山村人煙住的本來就不密集,三一群倆一夥的住得分散麵積很大,孩子們跑呀嚷呀,大街上聚集的人不少了,也還沒有找到自己家門口。
有好心人終於認出了孩子們,把他們帶到了老太太麵前,老太太正鬱悶呢,兒子不辭而別之後,就不回來了,韓玲還在堅持呢,這娘倆麵對麵都是一對的苦瓜臉,誰也沒有更多的話語來安慰對方,忍耐的極限正在無形的縮小著。
咚咚的敲門聲,還孩子們的吵鬧聲,老太太眼睛立刻睜圓了:“我兒子回來了?”
她跳下炕來,用手摩挲一下頭頂,然後拄著拐杖,三隻腳丫快速的挪到了大門口,孩子們已經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而且是上氣不接下氣的。老太太放眼看去,隻有不斷聚集的人群,卻沒有看到兒子程東,她有些失望。
“孩子,你、爹爹呢?”
韓玲也對鏡小梳妝之後,快速的趕了出來,緊張的望著孩子們。
卻見孩子們頭上流汗,眼裏流淚,說話哽咽:“爹爹,受傷了,很厲害。”
“備車。”
老太太隻聽了這簡單的幾個字,就馬上命令家人備車,韓玲攙扶著老太太上了馬車,下人把孩子們也抱上去,問;“在哪?”
“在哪,村外邊,山腳下,很遠很遠。”
孩子們跑了大半天的時間了,究竟有多遠呢?
馬車被車夫趕得飛快,轉了一個山腳又轉一個山腳,然後才看到圍攏的人群。
老太太頭暈目眩的下了車,大家自動的閃開了一條路,雖然是老眼昏花,可是這到處是血淋淋的場麵,老太太當場就暈倒了過去,陳雙摁住程東,不準他動,在別人看來是在保護他掉下來。
等老太太一聲長長的兒呀的哭喊聲出來,程東就鎖的身子才放鬆的平坦下去,陳雙的手也緩和了一些力道,她的神情有些悲痛欲絕之意。
韓玲擠過來,仔細的查看,麵前的程東眼睛微閉著,臉上頭上身上不知道是什麼重要的地方受傷了,到處就是血淋淋的。
“官人,你?”
程東隻是微微動了動嘴唇,確實聽不清楚說的什麼。
“神醫剛剛走了,說是下輩子都得躺在床上了,他也沒有辦法了。”
簡短的幾句話,韓玲的希望就成了肥皂泡,遇到強風劇烈的破碎了,她捂住臉,不相信命運會和自己開這樣的一個玩笑眼淚已經不爭氣的流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