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山韜站在會場,四周都是陌生人,他拿著一杯酒靜靜地站著。
晚宴采取了自助餐模式。
能參加的人,其實都是利用今晚的平台,發展人脈。
四周唯一熟悉的人,卻是他認識的韓清。
但韓山韜知道,韓清未必認識自己。
關於蘭山區的任何事情,被刪除後,韓清與自己的命運交織就到此為止。
此時的韓清正與人交談。
突然抬頭,發現一個年輕男人在留意她。
這人長得倒是英俊,而且氣質和四周的人,格格不入。
要知道,今天張豪與王家設置的招待晚宴,來的親朋好友,都是名流權貴。
他們一舉一動,都影響著南都的經濟。
所以,他們特別留意自己的儀容儀表,穿著都很講究。
但眼前這位青年,盡管氣質,體型都極為出色,隻是簡單的休閑服,卻與上流社會格格不入。
韓清疑惑地看著眼前這位年輕人麵容。
她沒來由感覺到眼前這青年在哪裏見過。
韓清直走到韓山韜身邊。
“您好,你是張豪的朋友吧?認識一下,我叫韓清。”
韓清伸出白皙的手掌。
“韓小姐你好,我叫韓山韜。是張豪和王瀾的同學。”
韓山韜麵帶微笑,禮貌地握了握手,就鬆開。
並未繼續深談下去。
他與韓清本身就不熟。
韓清在此地,韓山韜並沒有感覺到意外。
因為韓清本身就與王天成熟悉。
家底不簡單的女人。
這是韓清給他的感覺。
“你是張豪和王瀾的同學?你不會是五年前,約王瀾出去的吃飯的那位同學吧?”
韓清突然好奇。
“你說是就是了。”
韓山韜麵帶微笑。
心裏卻在罵娘,忘川河為何不抹了這段記憶。
“所以,你遇到了危險,第一時間跑路,丟下王瀾?”
韓清氣呼呼道。
四周的人,頓時都抬起頭,看向他們。
韓山韜睜大眼,什麼鬼?
我什麼時候跑路?
“韓小姐,不了解情況,就不要亂說。”
韓山韜語氣冷。
“說笑的啦。瀾姐可是誇你,若不是你報警,帶著她撤退,她說不定那晚會受傷了呢。”
你說啥是啥。
反正,不是我被修改了記憶。
韓山韜內心還是心有餘悸。
若是贏傲利用忘川河,將自己塑造成為全民公敵,自己豈不是這輩子都被毀了?
不對,應該是涉及到蘭山區的人,才會被修改記憶。
否則,忘川河如此恐怖的力量,龍國自己都會將它永遠永遠封存。
影響力越小的人,修改記憶越容易。
比如張豪和王瀾,在社會底層的人物,本身修改他們的記憶就容易。
而且張豪與王瀾兩人現在的身份,就是取巧了。
應該是采取了記憶嫁接與轉移。
也就是說,他們兩個人的人生,本身就是存在的。
隻是偷梁換柱,微調了別人對個體的印象,才變成了今天的張豪與王瀾。
這代表著王天成侄女是存在的。
韓山韜似乎想到了什麼。
當年轟動一時的暗殺案件,浮現腦海。
王天成的侄女在在那謀殺裏已經喪生了。
韓山韜心底裏鬆口氣。
但越是了解忘川河的力量,他就越發感覺到恐懼。
想到了贏傲,當初他挑選自己做繼承人,若是自己答應,是不是會掌握忘川河?
“在想什麼呢?”
“韓小姐,我們似乎不太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