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她的未婚夫沒錯,但是這麼多年這個未婚夫對於她來說幾乎是一片空白,更何況她擁有的鄂大鐵的記憶並不多,她不清楚他跟蔣素心之間的糾葛究竟是怎麼樣的,若是原本他們就相互喜歡,而程長安也不過是介於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才娶她,而她才是那個多餘的人,若說她此刻出去了,程長安定然會跟她解釋,那麼她是該大度的原諒他們,還是真的像歡歡說的那樣每人給他們一個大嘴巴子?
好像怎麼做都不對,反而越發讓自己難堪。
她索性就當什麼都沒看到,拽著歡歡的衣服道:“我們還是走吧!”
歡歡簡直快被她氣炸了好吧?!在這個時候她想的不是去教訓那對狗男女,而是要逃?!
歡歡也顧不得許多了,她一把抓住她的衣領將她從草叢中提起來衝底下吆喝道:“喂,程長安,你好歹還是有婚約的人,你這麼跟別人摟摟抱抱的合適麼?你看看,這才是你的未婚妻,你該抱的人在這裏!”
程長安順著聲音望過去,當對上大鐵的目光之時他如遭雷劈,好似頃刻之間恢複了神智,一把將蔣素心推開!
他想也不想便向這邊跑來,大鐵卻像是看到鬼一般睜開歡歡的手一溜煙跑開了。
她背簍也不要了,卯足了勁一路狂奔,她是真的怕被程長安追到,因為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他。
她也不知道跑了有多久,當她停下來的時候已經到了村口的河邊上,她轉頭望去,程長安和歡歡都沒有追來,她鬆了一口氣,並沒有立刻回村,而是躺在河邊的草地上讓自己慢慢冷靜下來。
她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蔣素心第一次看到程長安之時那怪異的眼神以及為什麼她會對她有若有似無的恨意了,原來他們兩個之間果然有貓膩。
她在草叢中躺了一會兒等力氣恢複得差不多了她又掬起河水洗了臉,正當她準備離開之時卻聽得蘆葦叢中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
這時節正是蘆葦長得茂盛之時,這裏已經靠近村子了,大鐵猜想可能是村民來這裏割蘆葦了,不管是誰,出去打個招呼也好。
不過她又擔心這聲響是草叢原住民發出的,比如蛇或者蜥蜴什麼的,若是她直接跟它們打了照麵,那她可就真是中大獎了,所以她走過去查看的時候故意放慢了腳步,扒拉開蘆葦叢的時候也是小心翼翼的。
因為大鐵的注意力都在前方,一時沒留心腳下的坑,她一個沒踩穩,還沒看清是人是物便直接栽倒在地上。
待得她抬頭看去,果然見麵前站著個人,不過這人背對著她,她看不清麵容,大鐵疑惑不解的從地上爬起來,這人正好也因為聽到身後的動靜轉過頭來。
是個麵容俊朗的青年男子,男子五官棱角分明,一雙濃眉大眼深邃卻冰冷,生生將他麵上的陰柔俊美衝淡了不少,再加上那一張籠罩著陰霾的臉,瞬間讓人覺得不寒而栗,根本無法讓人將注意力關注在他的漂亮容顏上,隻留下對這人本能的畏懼。
大鐵在他那張麵無表情的臉上停留了幾秒之後目光刹那間便被他腰部以下腿部以上的某物什吸引。
刷刷刷刷刷,就好似將熱水倒在茶壺中的聲音。
大鐵雙眼一眯,立刻被這東西給定格住了視線,事實上,她並不是出於好奇心在觀察這物什的大小,也並沒有閑得無聊在計算拋物線的射程。
她的腦回路跟別人的不一樣。
因為這個時候她還能想到她剛剛在河中洗了把臉,她似乎還將就喝了一口水,這人所處的地方在她的上遊,也就是說她約等於喝了他的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