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女名為劉麗,一名護士。而自從陳風被調來這裏就被院方安排跟隨他,做他的助手。
“童顏****,說的就是這樣的女人吧。”少年暗暗瞟了一眼女子的凶器,幾乎都快要把製服撐爆,暗暗想到,尤其想到幾乎每天被騷擾心中都有說不出的“痛苦”與“心酸”。。
“喲,弟弟要看姐姐就給你看個夠嘛,何必這麼偷偷的看呢。”少年的目光始終沒有躲過女子的眼光,打趣的說道。
說完,女子纖手微抬,托起陳風的下巴,挑逗的看著他的雙瞳,隨即感歎道:“弟弟,你這雙眼真漂亮啊,要是一個女人那要勾死多少男人的魂嗬。”
“麗姐,你就放過我吧。”陳風頭一偏,躲了過去。話鋒一轉詢問道:“慕白,怎樣了?有變化麼?”
聽聞工作,女子也收斂了笑容,無奈的回答道:“還是沒有。”
“沒有麼。。”陳風低頭沉默了一會兒,隨即抬頭微笑的說道:“那就好。”
“哈?”劉麗完全不知道眼前這個小男孩心思想的是什麼,剛要詢問卻又聽到陳風說道:“今天還是繼續陪他下棋吧,他似乎挺喜歡下棋的。”
“我們還是陪他下棋吧。”
“下棋?”劉麗疑惑不已,真是想不清楚,難道下棋能治好一個人麼?可是看著陳風已經走了出去,隻好拿著筆記本匆忙跟了上去。
“你來了?”
“來了。”
陳風看著眼前坐在石凳上的少年,少年名叫慕白是他的一個病人,年齡和他一般大小隻是他的頭發就像他的名字一樣是白色的,像雪一樣潔白無瑕。
此時夏風徐徐吹來,白色的頭發略微淩亂的在風中飄舞,而慕白身子單薄在風中就像一個蒲公英一般,似乎很輕易就能被風帶走。
“棋,我已經擺好。”慕白看了一眼坐下的陳風。
“謝謝。”陳風看著眼前已經擺好的象棋,微笑著道謝。
“你臉色不好,做了噩夢。”慕白直接開口說道,手上卻是當頭炮。
“一直睡不好呢,可笑的是我自己還是一個醫生。”陳風略微自嘲,漫不經心的說道。
“啪!飛象。”
“啪!啪!啪!”二人不再說話,隻聽得旗子不斷的落下。
“我看得見殺氣。”慕白頭也不抬的突然說道。
陳風的手在空中略微的停頓了兩秒,隨後落下。
“啪!”
“我偶爾也能看見。”陳風微微笑著,他知道眼前這個少年的一切底細,因為從醫療資料上他知道的一清二楚。
慕白,三歲時父親去世整個人變得消極,內向。五歲時殺了一個成年人,用一根鋼管將一個酒醉的大漢當街活活砸死。十二歲時殺了母親的第二個男人,也就是他的繼父,常常對身邊的人有莫名的攻擊性,最後被判定為精神失常是典型的狂躁症,被他的母親抹淚親自送來了“明康醫院”。
“你不信?”慕白看了一眼陳風,知道他不信,可是他依然還是問道。
“不,我信。”陳風做為有名的心理醫生當然知道在這類病人麵前,永遠要遵循他們的規則,這樣才能進入他們的世界。
慕白並沒有理會,而是接著說道:“一個人的眼神會出賣他的心靈,平時的一個人他的眼瞳是白色的,可是他想要殺人時眼瞳就會變黑,越是漆黑的眼瞳越是想要殺人,那時的他已經到達了邊緣地帶,眼神會出現實質的殺意。”
陳風驚訝的看著眼前這個和自己同齡大小的男孩。
“而我能夠看的出。”
“那照你這麼說,一個人的眼神就是黑與白了?”陳風借著慕白的話問道,他意識到這是一個機會,一個可以讓他了解這個男孩真正內心的機會,更是一個可以治愈他的機會,做為一名優秀的醫生,陳風絕對不會放棄這個機會。
“不,不是的。沒有交集的人,相愛的兩個人在看向對方時眼睛都是白色的,除非有意看向一個人,眼睛的顏色就會改變。兩個人的相處隨著時間的溜走,他們會對彼此開始質疑,開始吵鬧,開始謾罵,開始不滿。”慕白呢喃著,眼神越來越淩厲,瞳孔更是如同一條蛇一樣收縮著,猛的看向陳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