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預感(1 / 2)

夜慢慢深了下來,有了剛才眾人的覺醒,我們更加小心了起來。我沒有探聽到三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兒,當然日後我倒也從另外一次任務中了解到,不過這是後話,在此不表。

我們又休息了大約一個小時,便繼續加緊對村莊的搜查。村落中不光是人都死了,就連動物也相應的死亡,死因竟然和人一樣,這下一來就更加排除了次聲波作祟的可能性。除了動物,好似昆蟲也消失了,村落中依然沒有一絲聲響,靜悄悄的令人感到毛骨悚然。

人對黑暗有著本能的恐懼,我也不例外,尤其是如此靜的深夜卻又如此空曠,更讓我覺得心裏沒著沒落的。村子中之所以如此黑暗,那是因為照明設施的不完善,路燈稀少的村子顯得格外的黑,大部分的房子都隱藏在黑暗中,隻顯露出隱隱約約的輪廓。

“噓。”山羊胡突然噓了一聲,然後把手中端著的M4a1交給了包子,從腰間拔出兩柄藍汪汪的匕首,匕首在黑夜中竟然有種異樣的光芒,帶著同樣的殺氣。轉瞬之間,山羊胡與匕首的殺氣同時消失不見了,宛如這黑夜中的一份子一般,毫無違和感。

山羊胡貓著腰慢慢地朝著一旁的草叢而去,包子打了個手勢,我們把手電壓低,然後把槍齊齊的對向了那片草叢之中。草叢嘩嘩的聲響,淒慘的嗚咽,外加利刃劃破皮肉摩擦骨頭的聲響,不絕於耳的連綿傳入耳朵之中。

我的神經繃得很近,端在手中的M4a1的槍身體不停地顫抖著,我甚至覺得它很沉重很沉重,隻盼望著草叢中的東西能夠早些出來,不管那是什麼。

保險已經打開,手電收在收下,一切蓄勢待發,山羊胡還好嗎?

猛然間,草叢中竄出一個黑影,我們剩下的五人齊齊的把手電照向那團黑影,與此同時槍響了。憤怒的火光從我的端著的槍管中噴湧而出,彈殼蹦出來砸在村中的水泥地麵上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我控製不住自己緊張的情緒,還沒看清黑影的時候就已經開槍了,一彈夾的子彈就這樣打完了,我甚至不知道我在打哪裏,連瞄準都沒來得及。

彪哥怒氣衝衝的一把奪過我手中的槍,但情急之下他握住了槍管,剛剛打完的槍管火燙的很,彪哥倒吸一口涼氣把槍一把扔到地上,扯過我的領子一把把我摜到身前,噴著口中的惡臭衝我吼道:“你他媽的不知道什麼叫黃金手指待發模式啊,剛才出來的是山羊胡。”

我傻了,我剛才誤傷了我的隊友!山羊胡怎麼樣了,他.........我側頭看過去,剛才那團黑影,也就是山羊胡所站立的地方早已空空如也,地上卻殘留著一灘血跡,山羊胡莫非被打入了草叢之中?

彪哥在我耳邊依然不停地謾罵,而此時的我整個人都懵掉了,耳朵和頭都在嗡嗡作響。彪哥越說越氣抬手就要打,卻被一人抱住了他那粗壯的手臂:“差不多行了,他不過就是個廢物你跟他置什麼氣,再說了,他不會射擊也跟我有關係,我沒想到這麼快能參加帶槍的任務。”

山羊胡!山羊胡攬住彪哥說著,他的身上布滿了血跡,灰頭土臉的狼狽萬分,他在替我求情,剛才我的誤射之下他非但沒有怪我還替我辯解,並解釋了他為什麼沒讓我訓練射擊的原因。仔細回想一下,山羊胡其實是個麵冷心熱的人,在訓練中雖然對我很冷漠,但總會出其不意的給我一些關鍵指導,雖然經常莫名其妙的丟給我一句話或者一本書,可隻要看下去,那本書總會起到關鍵作用。

彪哥鬆開了我,冷哼一聲,嘴裏嘟囔道:“愛死愛活關我蛋事兒,我就是不想因為低級失誤扣除獎金罷了。”

山羊胡撇著嘴笑了笑道:“總之謝了。”

我走到山羊胡身邊,上下打量著他,用手摸著山羊胡的身上,尋找那些血液的來源,帶著哭腔的問道:“你是不是受傷了,傷到哪裏了。”

“我沒受傷,地上的那攤血和身上的都是這個東西的。”山羊胡說著揚了揚手中的一條野狗,笑著說道:“也虧我是刺客出身,否則真被你打成馬蜂窩了。不過,我身上的灰可是因為你造成的,摸爬滾打好不狼狽啊。”

山羊胡笑的很燦爛,我頓時有了一種溫暖的感覺,感激的話還沒說出口,我就被一腳踹倒在地,山羊胡臉色一變罵道:“廢物,廢物,麻煩,真麻煩!”

時間好似靜止了,一種類似於哭泣的聲音傳來,準順之間,哭泣的聲音又變成了歌唱,隻是這種歌聲淒慘的很,帶著哭腔和甩腔,好似...........好似死人後的挽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