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了車,朝著事發地走去。那邊三四個保安長的雖然不是五大三粗,但也都是年輕力壯此時卻被打的抱頭鼠竄,根本不敢還手,有個保安還被打破了頭,鮮血流的灰色製服上到處都是,步伐也已經淩亂了。門口被卡住的車是個索納塔,車門打開著,後備箱也開著,打人的看來就是車主。車主個子不高,大約有一米七五左右,一頭黃毛胳膊上刺龍畫虎的一看就不是好人。
我喝道:“住手!”
那小子回頭看向我,我差點笑了,這貨的嘴上鼻子上都是環,一張臉穿刺的都不像樣了,耳朵也不是耳環了,直接把耳洞擴張了,塞了個好似象牙的東西,看起來既惡心又搞笑。他看到我後,用了短短一兩秒的停頓,然後拿著棒球棍指著我說道:“你丫誰啊,誰褲襠開了,把你露出來了?”
“我就是個過路的,這車是你的吧,讓讓後麵都被堵死了。”我說道。
那小子冷笑道:“你他媽是不是傻啊!”說著走到我麵前,氣勢洶洶的和我對視起來,我一米九,他一米七五,我低頭看他,他一點也不懼抬頭看我,眼中還盡是些不屑。
我笑了笑,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對保安說道:“打開出去的通道,讓車輛先進去。”
保安連忙來到崗亭中,打開了另一側的電子升降杆,後麵擁擠的車輛變道從另一側入內,每個司機經過我的時候都按了一下喇叭,表示對我的感謝。這年頭誰也不願意惹事兒,大家生活壓力都不小,甭管外麵再怎麼光鮮亮麗的,其實都有一團子糟心事兒。正所謂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如是而已。
所以我也不怪他們不敢多管閑事兒,我若不是三聖地產的員工,不是下來查查子公司的問題,我也不管。
那黃毛小子傻眼了,有時候人就是人來瘋,越是人多越瘋狂,沒人了反而不好說了,更後麵堵著車,司機對他鳴笛不光是對他的壓力,更是對保安公司的壓力,現在兩邊壓力都沒了,他的計劃也就落空了。
“你多管閑事兒是吧?”那小子伸手指著我,我輕描淡寫的說道:“把手給我放下去。”
“我不放怎麼著!”說著他用手推搡了我一樣,我抬眼正巧看到門口的攝像頭,然後猛然向後躺去,還摔了個滾,保安們全傻了,連忙想上來扶我,沒想到我這麼大個子竟然如此不經打。那小子也傻了,自己明明沒用多大勁兒啊,怎麼會這樣,但他也屬於沒腦子的,也沒多想,放聲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張狂和得意。
他拿著棍子往前走,我掙脫開保安攙扶,從地上連滾帶爬的往後退,退入小區大門死角,也是攝像頭死角的地方,我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他不知道我為什麼笑,但是他不往前走了,看來是被我笑的發毛了。我用腿勾住他的小腿,往裏一拽,然後順勢拉住他的衣領來了個兔子蹬鷹,他重重的摔到牆上,我借勢站了起來。在接下來的十五秒內,他嚐試了左勾拳右勾拳直拳短打和左右高低邊腿各一,另外還有兩記肘擊。成為V先生也有段時間了,你若是讓我和彪哥這種天生的力士或者山羊胡這類刺客打,我隻能抱頭認輸欲哭無淚,但是對於這樣的小混混,我想角色要互換了。
我拍拍掌,從那死角中走了出來。三聖物業的老總早就打電話報了警,警察大約過了不到十分鍾就來了,在場的人一致口徑,宣稱那個黃毛小子打我,後來自己不慎跌倒,摔破了頭,昏死過去。
之所以口徑如此統一我想是介於四點原因,首先我是仗義救人的一方,現在雖然人情冷漠,但是在事不關己的情況下,大多數人還是有著一腔熱血能夠辨別正邪的,當然被媒體惡意引導的不算。第二,剛才我打黃毛打的太狠了,徹底鎮住了所有人,誰敢不順著我說?再說誰知道我有什麼勢力,真實身份是什麼。
第三,我穿的衣冠楚楚,看起來有恃無恐,應該比黃毛有錢或者有權。
第四,黃毛引起了眾怒,再說被打的保安也敢怒不敢言,義憤填膺,此時自然是幫著我。
當然,我們作為報案人,也占一定的主動權。據說這個黃毛是這一片的混混,就住在這個小區,經常打架鬥毆什麼的。介於我的身份比較特殊,而三聖地產在本市也的確有麵子,我甚至連被帶走做筆錄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