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把馬東拉到了我所居住的公寓前,鬆了綁一左一右的夾著他上了電梯。山羊胡長的有點凶,馬東也長的就像壞人,也就是俗稱的掛象。門口保安自然上下打量著我們,但我是幹什麼的他們很清楚,怎麼說現在的孟雨亭也是個有身份的人,故此看到我一臉輕鬆並非是受脅迫的樣子,保安過問了幾聲確保安全後才懶得管。
我們走入了我的公寓,山羊胡問道:“馬東,你知不知道什麼是邪佛,或者你有沒有拉過什麼很怪異的塑像?”
馬東搖搖頭,山羊胡點點頭說道:“他不老實,哥們,你這兒有浴缸嗎,灌滿水把他淹死吧,我懶得問了。”
馬東可算怕了山羊胡這個惡人,俗話說小鬼怕惡人就是這麼個道理,連忙哭喊著說道:“大哥,我真不知道,真不知道。”
山羊胡盯著他的眼睛看了一會兒說道:“我看不透你,為了防止你說謊,還是拷打一會兒再問吧。”
我突然問道:“幾個月前,你從古玩城附近的海河邊拉了一個人,那人從一輛車上下來,鑽到了你的車上,你有印象嗎?”
馬東一愣,連忙說道:“有這事兒,這位大哥,三爺,您要是問這個我知道。”
“說。”山羊胡陰沉著臉說道,馬東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一股腦的都說了出來。原來那天馬東是接到一個他大哥黑子的命令,去接一個拆家,所謂拆家無非是大毒頭拿了毒品,然後分開讓人拿貨去賣。一般每個拆家都有固定的區域,手下也有不少人馬做小拆家,可以說拆家就是我們所謂意義上的城市毒梟,故此一般這幫人多是下手心狠手辣錢多人多。
一個拆家混的好的可能會掌管一個城市,不好的則是管理幾個夜場,通常道上這群人都被稱作大哥,被稱作拆家的不過是他們的馬仔。
那天馬東接的好像就是這樣的一個大哥級別的拆家,他從一輛車上下來迅速鑽入馬東的車中的時候,馬東也嚇了一跳,後來也就釋然了。這種人難免不被緝毒大隊什麼的盯上,所以這般小心謹慎也是正常的。後來,馬東就把那個人送到了他大哥黑子那裏,然後他就不知道了。
“黑子是誰?”我問道,山羊胡搶著說道:“六指兒的頭馬,也是六指兒的貼身小弟,兼任報表什麼的,若是論山頭的話屬於二當家的位置,很能打,但據說還是某名牌大學的高材生,我去,有這本事幹啥不好,非當黑社會。”
馬東眨眨眼睛,看著山羊胡不屑的說著黑蛇,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焦三三爺可是現在道上數一數二的大哥,剛才那番話竟然從他嘴裏說出來,實在難以置信。
山羊胡放了馬東然後說道:“行,這事兒就和你沒關了,以後我會找黑子的,你回去後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都知道吧?”
“放心,大哥,你問我什麼我絕對不說。”馬東頭如搗蒜一般點著頭說道。
山羊胡笑了笑:“我沒盼著你忠義無雙,否則你也不會出賣你大哥了,這地兒你認識,我這兄弟叫孟雨亭,是三聖地產的股東,順便說一點他是大股東,和這種做房地產的有錢人鬥,或許隻能令你們樹立強敵,故此你們別找他麻煩。”
馬東連連答應著被山羊胡趕出了門去,馬東走後,我和山羊胡來到了陽台上。陽台不是封閉式的,風很大,吹得我們很舒服,山羊胡斜倚著牆對我說道:“小楓,看來今天咱們打人算是打對了,歪打正著,真是無巧不成書啊。”
我說道:“的確,想要調查出來,必須去找黑子,和這幫人好好談,不如打出來問的清楚。”
說話間,山羊胡的電話響了,是國安金絲眼鏡胡明的電話,他問了剛才貴賓樓的事情,看來他已經知道了,問我們需不需要幫助,山羊胡謝絕了,不過這說明胡明已經向我們伸出了橄欖枝。
掛了胡明的電話,很快一個陌生的號碼打了進來,山羊胡接了下來,然後笑著打開了公放,原來是六指兒的電話,他約山羊胡今天下午出來喝茶,山羊胡自然答應了下來。
我隨手撫摸著身旁台子上的一株鮮花,花放在地麵的小台上被圍欄擋住,不至於被風刮壞。花是我入住之前送來的,枝繁葉茂很是好看,我不會養花,但是在JN的時候父親卻很愛養花,所以我也大約知道澆多少水什麼時候澆水之類的。花雖然沒有悉心照顧,但是總歸還算長的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