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說好了,本來這次發生在酒吧裏的鬥毆事件,作為法蘭騎士團的我們是不準備插手的。不過呢,由於剛才出現了突發情況,就是這位拿劍的小夥子正對一位手無寸鐵的小姑娘揮劍相向,這事態要是任其發展下去,有可能會演變成我們最不希望看到的結果,因此我們必須對此事件進行製止,還希望老板能夠諒解。”
法蘭國內的酒吧享有類似於那些自治城市的待遇,當酒吧內發生鬥毆事件的時候,通常情況下,法蘭的軍隊都不會出麵製止,一直等到雙方休戰或者出現傷亡情況才出手。
不過,在酒吧裏發生的鬥毆事件次數不多,裏麵基本以地下情報站為主,加上幾間酒吧的老板都是些有頭有臉的任務,來這的客人不會沒事找事地尋架;鬥毆造成傷亡的幾率很高,幾乎每逢鬥毆都流血,也因此軍隊專挑這點進行巡邏。
官兵們一擁而上,將肇事者逮捕,作為這次行動的負責人,麥克海爾將軍對此次抓捕行動發表了聲明,隨騎兵團一起巡邏的一隊官兵扣押了這次鬥毆事件的四個人。
被扣押的人中,有三人被卸掉手中的武器,他們分別是戰斧鬥士、劍士和戰士,每人分別由兩名官兵看押。歐茲納克是那第四人,看押他的官兵隻有一人。
從麥克海爾出現阻止劍士行動開始,歐茲納克都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隻是安靜地站在一旁等待騎兵團將自己認為的肇事者帶走,直到自己也被人拿下。“喂。不關我的事啦,抓錯認了吧。”
起初,歐茲納克沒有把這名官兵放在眼裏,晃動身體試圖掙脫對方的束縛,經過一番努力,他發現自己無法掙脫,便對這名官兵上下打量一番,看上去挺強的樣子。
“別做無謂的抵抗,我的這名副手最擅長束縛對手的行動。”
歐茲納克知道已經被束縛的自己恐無能力掙脫,但他還是想讓對方給個說法,問道:“就算這次鬥毆我有參與,但我完全是出於正當防衛,為什麼連我也要受到這樣的對待?”
束縛住歐茲納克行動的那名副官湊到他的耳朵邊小聲回答說:“你就少說兩句吧,這也是為了你好,帶你回去隻是走個流程。”
“你……那也不必這麼大力氣,弄得我痛死了。”歐茲納克也小聲地說。
“我是奉命行事,若不是知道麥克海爾將軍的意思,就算是命令我我也不會動手,而且很明顯你比他們三個強。”
歐茲納克欣然接受了這個事實。
歐茲納克被帶走這件事情讓莉莉確實地感到頭痛,她們這次在酒吧請歐茲納克喝酒本來是有事向他詢問,不料卻出了這事情。
看看騎兵團的人,一個個表情嚴肅,儀表堂堂,看上去不像是那種好惹的擺設。
在騎兵團裏,莉莉眼前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一個沒有身著正規騎兵服裝的女騎士,年齡看上去和莉莉的同事奈葉差不多大,長發,穿著長裙,騎著一匹白馬。隻因她比騎兵團的其他人都小不止一號,還是唯一的一名女騎士,和其他表情嚴肅的騎兵比起來,她略顯稚嫩,才被莉莉注意到。
起初莉莉因為歐茲納克要被押走這件事情,急得焦頭爛額,也就沒在意這名女騎士。
冷靜下來,要冷靜。
莉莉稍微讓自己冷靜一下,閉上眼睛,緩和情緒,等睜開雙眼後,她再次注意到那名女騎士,因為眼熟,莉莉認真地盯著那個女騎士看,腦子裏開始回想。
在騎士團中,女騎士似乎發現莉莉在看自己,不知出於什麼原因,低下頭將臉朝向相反的方向。不經意間,長發甩動了一下。
長發、年輕女孩子、見過的、騎士,這些元素在莉莉的腦內集合在了一起,莉莉這才想起,自己與對方有過兩麵之緣。在未經考慮的情況下,便指著女騎士喊了句:“咦?你不是那天出現在旅店裏的那個護衛嘛,怎麼跟法蘭的騎士團在一起?”
莉莉這一喊,幾乎所有的人都將目光投向了那位女騎士。
“誒誒誒誒~”女騎士一時手足無措,麵對四周投來的目光,她似乎有在地上挖個洞再鑽進去的想法。
作為騎士將軍的麥克海爾與他的部下都麵無表情地看著這名女騎士。
“護衛?”許久,麥克海爾才說出話來。
女騎士也在回頭望了眼麥克海爾,看到麥克海爾如同絕望一般空洞的雙眼,女騎士忙說:“父帥,請聽我解釋,關於護衛,這事情是有原因。”
“父帥?”莉莉聽女騎士稱呼麥克海爾的方式,小小地吃了一驚,“你不會是他女兒吧。”
“我的名字叫水月
麥克海爾啊,你不會不知道吧。”
“知道才怪呢,我們見麵才幾次。”
這時,被扣押的四個人中的戰士突然用肩膀重擊一名官兵的下巴。
下巴遭到重擊的官兵連忙用雙手捂住自己的下巴。
年輕戰士見隻有一人束縛自己,便使了點勁,剩下的一名官兵無法一個人製伏住他,戰士順利從另一人手中掙脫。
“怎麼能被抓回去呢。”
而看管年輕劍士的官兵分了心,被劍士看準時機,一腳踢向一名官兵的肚子,再用頭頂開另一名官兵。
兩人脫逃後,也不管那名戰斧鬥士和自己的武器,撒腿就跑。
“哦呀,被逃脫了呢,不過這裏是法蘭,在我們法蘭的騎兵團麵前,以為能逃得了嗎?水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