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蓄意謀殺歐茲納克,而被麥克海爾將軍及其下屬當場逮捕,關進位於法蘭城內的監獄裏的中年戰斧鬥士,可能無法想象,那個遭到自己襲擊了的歐茲納克竟然來到監獄裏自己的牢房門口。
“是你?”當看到歐茲納克的時候,這名中年戰斧鬥士顯然是吃了一驚。
雖然歐茲納克一直在其他人麵前稱呼這名中年戰斧鬥士為工友,又有誰知道歐茲納克真實的想法呢?
說不定此時的歐茲納克更不希望,自己這位好工友提早出獄。
歐茲納克走到牢門口,蹲下身子,深情地望著牢房裏的工友。
這讓工友同誌有些不耐煩,他將頭瞥向另一側的牆壁,“事到如今,你又何必來看我這個犯人?被砍的人就別來看望砍人的人了。”
“喂,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啊,我來看望你至少我還把你當朋友,你就不能不死板嗎?啊?再說你是第一天認識我歐茲納克?”
歐茲納克一上來的第一句話就用非常響亮的說話聲,由於是在牢房裏,不放低音量的話,隨便一下子就能夠響徹整個牢房。歐茲納克的不自覺使得中年戰斧鬥士都開始慌亂了,他顯然有些不知所措,這用更響的說話聲來掩蓋他的聲音是行不通的,想要阻止住他也已經來不及了,也不知道歐茲納克是不是通過正常手續進入的監獄,就怕自己沒什麼事情,歐茲納克要進去了。
中年戰斧鬥士靠近牢門,輕聲對歐茲納克說:“我說~,你說話聲音能不能輕點?不要命了嗎?”
歐茲納克也靠著牢門,放低嗓音,輕聲說道:“唉~,嗬嗬,一時忍不住,不曉得是不是吵到其他犯人了。”
那倒是不會,這裏說是監獄,平日裏這裏顯得毫無生氣,死氣沉沉的,但高分貝的喊聲、鬥毆也是存在的;不能說獄卒玩忽職守,隻能說這才是監獄沒辦法。剛才的高分貝說話聲也沒引起其他犯人們的重視,他們似乎認為遇到這種情況最好還是自顧自,該做什麼做什麼,哪怕是在睡夢中被吵醒也一樣。
位於法蘭城內的法蘭的這間監獄,這數十年來,關押的犯人並不多,還未有出現過死囚;也沒有囚犯死於監獄之中,囚犯與囚犯互相之間極少有鬧矛盾的情況,多數時候還是其樂融融的,除非遇上實在忍無可忍事情,才會出現鬥毆。
這個監獄裏沒有死囚,裏麵的人至少不會太壞,都盼望著早早出獄,隻要和他們無關,他們不會上去湊熱鬧。
對於法蘭的一些士兵而言,說獄卒的工作最輕鬆也不為過,特別是在這裏在職的一些獄卒。別人打架他們看著,別人吃飯他們也吃飯,別人睡覺他們玩消失,別人探監隨進隨處,他們呢?玩消失了。但就算是這樣,這裏的獄卒也不會少一點工錢,拿著與別人同樣多的薪水,不需要賣苦力,也不用擔心會有生命危險,何樂而不為。
隻能說這個國家還沒有製訂工傷賠償這一塊方案,這才導致一些士兵情願戰死沙場也不願意因公負傷,特別是因公負傷並不包括作戰負傷,而作戰負傷是有撫恤金的。
歐茲納克舒緩了下自己的心情,對於自己這位工友朋友,他還有不太理解的地方,這也是他此行的目的。“我在外麵已經聽說了,你的另外兩個同伴已經供出了幕後指使者的身份,過不了幾天他們就會被釋放出來,其實也就這樣了,而且這麼做對對方而言不會有任何損失;霍克啊,你又何必一直保持沉默呢?那個人叫安南吧,說是加納的一個大臣,你不會是擔心到時候造成兩國之間的矛盾?你這人就是這樣,總考慮著這些事情,所以從來都貪不到便宜。”
簡單來講,有些人不招供,是因為不想出賣主謀或者未被抓捕的同夥,有的人特別講義氣,會一直守口如瓶,除非你有本事抓到人,還有的就怕吃不了兜著走,輕則朋友都沒得做,重則惹來殺身之禍。
但對方若是個外國人,隻要不對本國政治造成影響,各國都不會對該人物做出任何判罰,這裏說的是主謀,至於同夥隻能按照原本的法律來辦。
即使霍克,也就是中年戰斧鬥士招供主謀是安南,也不會對兩國的友好關係造成影響,對方更沒有理由報複他。法蘭方麵也隻會要求加納在今後數年不得委派安南做代表訪問自己國家,何況現在兩國隨時都可能在奇利地區交戰。
“我不認識什麼安南。”
歐茲納克以為霍克固執的老毛病又犯了,“我就求你別這樣了行不行,人家是真的打算和法蘭打一仗,都做好準備了。你招供他們會打,不招供也不見得他們會因為你一直保持沉默而不打吧。”
“可我真不認識什麼安南安北的!”霍克也急了,頓時語氣重了不少。可以看得出他確實不認識安南,“那兩個人和我不是同時接受這項委托的,我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會招供,你要知道這要是招供出來,我們這裏出去了,等於是再次進入地獄,到時候生不如死。那個家夥不會善罷甘休的,我也聽獄卒們說,那兩個年輕人已經招供了,我猜想可能是他們騙我招供的伎倆,就沒有在意,在這之前我才知道確實有這件事情。我還在想,是不是哪裏搞錯了,會不會他們其實和我並不是受雇於同一個人;可當初那個人是這麼和我說的,他另外叫了兩個人,負責吸引別人的注意力,我在動手的時候都不知道誰才是我的同夥,你的注意力並不在他們身上,但你在蒙頭大吃大喝,我想決不能錯過這個機會,就動手了;在我和你對峙的時候,我才知道那兩人應該是我的同夥,他叫的另外幾個負責吸引注意力的人,那也是在其中一人朝你攻擊的時候我才這麼認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