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場上,第三批出場的五名學員麵對此次交戰的對手-樹精,排出了以海涅居中正對著樹精,馬基亞斯立於樹精的左側,洛斯立於樹精的右側,尤裏烏斯站在海涅的身後靠右側的位置,蓋強在更後方這樣一個陣型。
隻聽得馬基亞斯大喊:“海涅同學你站得實在太靠前了,這樣很危險,快退後到尤裏烏斯邊上去。”
“你這是叫本少爺靠邊站嗎?別以為自己是副班長就能命令本少,本少爺的父親可是領主,戰鬥方麵的事情我可比你們清楚多了。”
“可惡的家夥……”馬基亞斯聽了他的話後心裏有點不愉快,不過考慮再三之後他覺得自己沒必要再和自大的海涅爭執,但是本次測試也十分重要,不能因為一個人而誤了集體,自覺任重的他開始指揮起其他的成員:“好吧,大家盡量配合海涅,同時別忘記保護自己。”
二組沒有擺好自己的陣型,以使用西洋劍的海涅為箭頭,使用十字槍的尤裏烏斯的站位靠太後,而且還有站在更後麵舉著一麵盾牌擋在自己身前的蓋強,讓這一組看起來陣腳已經未戰先亂。
海涅拿劍指著樹精振振有詞地說道:“你就由我來打倒。”
旁觀者好奇那隻樹精麵對此情此景會有怎樣的感想,他們沉默不語。片刻後,賈修說道:“海涅同學還真是靠得住呢,有一種一夫當關的氣勢。”
“一個人守一個關卡?感覺怎麼怪怪的,像是沒什麼氣勢一樣,那樣真靠得住嗎?”艾利歐似乎不太懂賈修所說話中的意思,聽的一頭霧水。想象了一下那種場景,然後搖了搖頭。
“原意是指形容地勢十分險要易守難攻,有時候也用在人身上,海涅這種就是相當於關卡本身,當然不可能一個人守關卡了。在我的故鄉就有一個關卡,隻需三千兵馬後方補給充足的話,對麵敵人有數萬人也幾乎難以攻克。”賈修耐心的替艾利歐解釋了一番,之後還介紹了一下自己國家,在天之帝國的某一處的一個地勢險要的關卡。
“原來是這樣啊,這麼一說的話海涅看起來確實很靠得住了。”艾利歐似乎明白了一些,他湊近賈修小聲地問道:“喂~,那座關卡有沒有被攻克過啊?”
被這麼一問,賈修愣了愣,湊近艾利歐小聲說道:“我也不太清楚,反正我不相信從沒被攻克過這種說法。”
“這樣啊……”
“哼!空有氣勢有什麼用?裝逼誰不會裝?最要緊自己說出的話要說到做到,這次的測試課題我猜想是團隊協作,不然不可能讓我們分三組進行,那家夥的行為已經破壞了團隊協作,假如出現意外情況也應該是他自找的麻煩,但要是讓全隊的評價變低,他也是不可饒恕的。”裏根很是氣憤,在一旁不停地嘮叨。
旁觀者中也有不少人認為海涅不應該這樣,考慮到這次是分組戰鬥,有人覺得隊伍中有隊長應該由隊長決定作戰方式,這樣可以了解這個人是否有作為隊長的水平,海涅的強勢對同組的隊長馬基亞斯來講不是件好事;海涅太愛出頭太愛表現,不藏點躲著點,鋒芒畢露給人的感覺也不好。一下子壓力全都在艾瑪導師的身上了。
艾瑪隻說了句:“你們安靜地看著就行了。”
旁觀者們也停止了無謂的討論。
戰鬥開始以後,海涅擺出擊劍的姿勢試探性地向前一步,手中的劍朝著身前的樹精身上虛刺一劍。
樹精沒有反應,舞動兩支樹幹一樣的手臂,似乎是在嘲諷海涅。
“無理的家夥,因為是這種程度的怪物,所以智商特別低嗎?看不出自己的下場還真是可憐。”麵對不為所動的樹精,海涅顯得格外自信。
赫蘿幹脆用手遮住自己的眼睛:“他又來了,他怎麼能夠毫不羞恥地說出羞恥程度這麼高的話的?”
“教育的問題,看他這樣子就知道肯定是以前家裏麵沒教好。”裏根不滿地說道。
雖然馬基亞斯要求全隊配合海涅作戰,但是全隊除了馬基亞斯和洛斯以外,其他兩人都處在相對來講比較安全的區域,尤裏烏斯被被海涅的行為搞得一頭霧水,一開始被安排的站位也因為海涅的關係變得更為靠前了,但是現在海涅站在了正中間直接麵對樹精,顯然是一副自己單幹的樣子,加上站位越來越靠後不知道在幹什麼的蓋強,此時的尤裏烏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旁觀者們隻專注地看正和樹精單打獨鬥的海涅,卻從沒有人注意到這支隊伍中的另一個家夥,在目標向前推進後反而越來越往後站的蓋強同學。
海涅像個身經百戰的老手,一旦發現樹精有任何舉動,他便通過利用雙腳靈活的小碎步,不停地移動著自己的位置,忽左忽右地使得對方很難判斷他的位置。
樹精幾次上下揮動樹枝都被海涅就好像事先察覺一樣閃開,與其說是閃開不如說是海涅處於樹精攻擊範圍中的安全區域。每次被躲開攻擊以後,等待它的就是被西洋劍刺中樹幹表麵。
幾次攻擊無果,還遭到反擊,樹精改變了進攻套路,它橫向甩動自己的樹枝。
“這樣他就無處可躲了!!”裏根在一旁看得很是興奮。
赫蘿吐槽一句說:“你這站在哪一邊的?”
海涅似乎也早有準備,麵對樹精的變招,第一次海涅以跳長繩的方式躲過了攻擊,第二次的攻擊判定達到他跳起後的高度他就低身躲過,第三次幹脆兩根樹枝一起甩動,一上一下這樣總躲不掉了吧。
海涅很淡定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兩根樹枝隻在他身前晃過,連樹葉都沒有擦到他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