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玉成的法子也很簡單：“你就直接跟她們明說了，把道理講清楚了，如果她們兩個還是不知悔改，你也不用理會她們了，日後直接把她們嫁進那等寵妾滅妻的人家做正妻，讓她們自己也嚐嚐嫡庶不分的苦果，她們就知道死活了。”
沐丹凰眨了眨眼：“這樣真的可以嗎？”
轉了轉指間的折扇，蘇翩躚無所謂地說道：“反正她們鬧騰來鬧騰去，不就指望著能跟嫡出一個待遇嗎？那把她們嫁進那等嫡庶不分的人家去，讓她們也享受一下嫡庶不分的待遇，不正合她們的意思？”
沐丹凰想了想，歎了口氣：“算了，我再努力一把好了。真把人往火坑裏推，我還是有點做不太來的。”
張玉成流露出幾分不讚同的神色，蘇翩躚更是直接開口說道：“你是一片好心，沒準人家當你是驢肝肺呢，你又何必白費這個功夫？”
“終歸是我妹妹。”沐丹凰歎氣，“就當是我心太軟吧。”
蘇翩躚卻嗤之以鼻：“哼，她們是你哪門子的妹妹？。”
沐丹凰默然，真計較起血緣關係的話，蘇翩躚這話倒也不無幾分道理。
鬧騰了一天，眼見著天色不早了，眾人也在互相道別之後就各自歸家了。
到了家，沐丹鸞就跟小鳥投林似的直奔公孫芷的院內，沐丹凰笑笑，跟在她身邊也進了屋，向公孫芷請過安後便借口自己累了，先行回了棲梧院。
送走沐丹凰後，沐丹鸞便一把撲到公孫芷的懷裏，嘰嘰喳喳地說起了今日的見聞，事無巨細地一一說了，連同每個人說話時的語氣都盡量模仿到了。
比起尚且年紀的沐丹鸞，公孫芷從中看出的問題更多，心裏更是覺得讓自己的女兒和沐丹凰交好是個正確的選擇。
說完後，沐丹鸞便眼巴巴地看著公孫芷，一臉求表揚求誇獎的神情：“娘親，我今天做得怎麼樣？”
“以你的年齡來說，做得確實不錯。”公孫芷笑著誇了她一句，然後板起臉，給沐丹鸞潑起了冷水：“不過別以為就你那三腳貓的功夫，當真當得起人家的誇讚，今日她們是看在你大姐姐的份上，才這麼輕易地就放過你的。要不是你大姐姐，你以為她們會正眼瞧你嗎？為人處事當有自知之明。哪天你能不靠著你大姐姐，都能讓她們另眼相看，那個時候再來得意吧。”
扁扁嘴，沐丹鸞在興頭上被潑了這麼一大盆冷水，自然是有些鬱卒的，但她也不是不明事理的，雖然聽著這話很不舒服，但還是聽進去了，乖乖地應了一聲：“是，娘親，鸞兒明白了。”
“明白什麼了。”沐明軒大踏步地走了進來，正好聽到了最後一句。
沐丹鸞站了起來向自己的父親行禮請安：“鸞兒給爹爹請安了。”
同樣站起來的公孫芷上前幾步，幫著沐明軒脫掉外套後笑道：“今天凰兒帶著鸞兒出門踏青，順便讓鸞兒認識了一些小姐妹，鸞兒正高興以後有人可以一起玩耍說話了。”
“哦？”沐明軒神色微微一動。比起公孫芷，沐明軒知道的事情更多一些，對於沐丹凰今日的舉動也想得更深一切，驀然問了一句：“就帶了鸞兒一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