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染染隨手指了兩匹布,然後跟著練鵲的布莊夥計又上來給練鵲報價。
練鵲隨意點著頭,謝方鳳卻大叫道:“這麼貴,買的哪是布,分明是金子啊。”
練鵲皺了皺眉頭,多看了謝方鳳一眼。
隻是,小姐和表少爺都沒有發話,她也不好說什麼。
練鵲按照金夫人給的采購單帶著金染染和餘覺卿買了一圈。
買到最後,練鵲問金染染要不要帶餘覺卿出去看看,讓他領略一下淮江城的風土人情。
金染染隻說不方便,餘覺卿見金染染似乎不太想下馬車,想著他既然不想娶金染染,就不該讓金夫人誤會,於是也推辭說自己累了。
回到房間後不久,金夫人就又讓人把金染染請去了。
“染染,你可知你明思表哥現在在哪兒?”這是金夫人問金染染的第一句話。
金染染如實說自己不知道。
“他現在正和他那個小廝在外麵逛街。”金夫人麵色不虞的說道:“你可有什麼想說的?”
金染染想了想,然後對金夫人道:“我的事娘不需要管,表哥那兒也一樣。”
“他那小廝”金夫人看著金染染,斟酌著言辭說道:“我聽練鵲說,非常的不守禮,而且和明思之間,似乎”
“表哥的事,娘不用多慮。”金染染對金夫人道:“他那小廝有些身份來曆,所以表哥待她特殊些。”
“是這樣嗎?”金夫人擔憂的看著金染染,道:“娘擔心你表哥被人教唆壞了,要真是這樣,這樣的人是不能嫁的。”
“表哥什麼樣的人品娘還不知道嗎?”金染染微笑著說道:“都說三歲看到老,您從他出生一直看到十七歲,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至於那個謝方鳳。”金染染道:“她是表哥看中的人,表哥看中她,自然有她的過人之處。”
謝方鳳擅長易容。
她易容成男子,眼尖的金夫人和練鵲都沒有看出來。
隻是,這個謝方鳳卻不熟藥理。
金染染還記得,在香粉鋪的時候,店裏的夥計拿著南郡最新出來的百英飛雲粉給她們看。
金染染倒了一點粉末在手上,謝方鳳也拿著那盒粉看了看。
然後,謝方鳳問店裏的夥計,這盒百英飛雲粉多少錢。
夥計說,一盒粉要十兩銀子。
謝方鳳直說這店夥計是在搶錢,她說這隻是摻了米粉的香粉,根本賣不了那麼貴。
這百英飛雲粉裏麵帶著淡淡的藥草香,仔細聞的話,能分辨出幾種珍貴草藥的味道。
謝方鳳來自拉喀達,那裏物質貧乏,很少出現這些奢侈的東西。
謝方鳳有這種反應金染染是不奇怪的,她隻是覺得謝方鳳是在壓價,畢竟在布莊鋪的時候她也是這樣的。
可是後來去藥鋪的情景,讓金染染對謝方鳳改觀了,她確定,謝方鳳不懂藥。
她甚至有些討厭藥物。
金染染還記得,運貨大漢搬那些藥物經過謝方鳳時,謝方鳳皺起的眉頭和難看的臉色。
金染染故意拿幾種最常見的藥草問謝方鳳,謝方鳳卻隻是回避,她根本都不想在藥房裏待下去。
後來,謝方鳳臉色實在是太差,餘覺卿不得不找個理由和謝方鳳先出藥鋪了。
這就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