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她這是要大鬧一場了。
是的。
婚服顯然不是利於打鬥的,所以祁夕穿了兩身。
他這來的匆忙,沒有帶刀,但祁夕卻是帶了那枚硬幣。
周圍的村民發現祁夕失去掌控,在一瞬間圍了上來。
他們能困住她一次,自然也能困住她第二次。
簡遲不清楚祁夕這是要做什麼,隻在一旁看著祁夕的行動。
他本來也沒打算把她怎麼樣,但是祁夕卻直接朝著他襲來,他本能的用手臂格擋住祁夕的襲擊,另一個拳頭已經落了上去。
祁夕沒有躲開,硬生生挨了他一拳,頭上的鳳冠落了下來,砸到了地上。
祁夕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又攻擊了上來,推倒了站立著的簡遲,簡遲死死抓住她揮舞上來的拳頭,腿夾住祁夕的腰部,將她整個人翻滾了過來,強勢扭轉了劣勢的局麵。
而他翻身的瞬間,被轉身的祁夕頭“碰”地一聲,磕上了地上的石頭。
祁夕頭頂的血瞬間流了下來,舉過頭頂的拳頭也落了下去。
簡遲愣了幾秒。
看著倒下的祁夕,簡遲有些不可置信……
死……死了?
他的大腦空白了一瞬。
這家夥——
不會是在詐屍吧?
簡遲手指放到了人中處,試探著她的鼻息。
的確是沒有呼吸了。
身邊的村民你一言我一語的議論著:“啊呀!大喜的日子,這女人可真晦氣。”
“真是賤命,死了就死了唄,剛好扔到旁邊廟裏,還省得我們再跑一趟了。”
有人已經走了上來,想要拎起祁夕的屍體,簡遲攔住了他們,自己一把把祁夕的屍體抱了起來,朝著廟裏走去。
懷中祁夕的身體冰冷,沒有一點溫度。
簡遲甚至真的覺得她已經死亡了。
但怎麼可能呢。
她怎麼會死?
她隻會讓別人死吧。
堅信這點的簡遲馬上就理解了祁夕的做法。
他看著不遠處的廟,心中不大好的感覺更甚。
祁夕是想要進去?
他深吸了一口氣。
瘋子。
簡遲進入了廟中。
這兒說是廟,其實和亂葬崗差不多。
所有的女性屍體都被人扔在了這裏,就像那座山區學校裏埋葬著女嬰一般,都是一輩輩流傳下來的做法。
他把祁夕也放到了其中,放下後,簡遲又探了口她的鼻息。
祁夕的渾身都涼了。
簡遲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轉身打算離開。
也就是此刻,他感受到了背後的涼意。
有人搭上了他的肩膀,不對,是有鬼,而且不隻一個。
簡遲這才想起這裏的規定。
不能跨過這個廟的門檻,要從外把死去的屍體扔進去。
而他剛剛跨過了門檻,已經進入了這兒。
這兒積攢的冤魂不說上萬也有上千。
簡遲笑了笑,轉過了身,眉眼含情:“各位姑娘,冤有頭債有主,可不要找錯人啊。”
其中有個女鬼的頭發似乎生前被人撕扯,亂成了一團,聲音尖銳刺耳:“找的就是你——欺我同胞,還想活著離開?!”
簡遲看了看地上沒氣息的祁夕——
女鬼說的同胞就這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