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斌良有點兒無法接受這種可能,卻無法排除。油然間,他想起謝蕊被害的那個晚上,自己和嶽強發一夥在一起吃飯,武權也在場……對,席間,他忽然接到一個電話,離開了包房,回來後,臉色有些不安。酒宴結束,自己離開時,也注意到,他和嶽強發、古澤安的臉色都有些不對頭。是不是那個時候,他知道了謝蕊的行動,或者已經發出了殺害謝蕊的指令……
李斌良把這個情況說給了韓心臣,韓心臣忍不住聲音放大了。
韓心臣說:“是他,一定是他。他是你之前的公安局局長,也是他把謝蕊調到辦公室任文書的,這樣,就有了隨時接觸的條件,利誘以金錢,威逼於權力,就……”
就這樣占有了謝蕊,並導致她懷孕……
門突然被砰砰敲響,李斌良急忙上前打開,首先看到一雙冒火的眼睛,繼而看清是陳青。陳青闖進來,反手關上門,壓著嗓子對李斌良和韓心臣逼問起來:“你們說的是不是武權,是不是他?不可能,不可能……”
他嘴上說著不可能,但是他的語調卻說明,他知道這是真的,就是他,是武權,隻是,他無法接受自己心愛的女人跟別人有這樣的關係,更無法容忍,她會被武權這樣的人占有。
看來,他已經在門外聽到了一切。
陳青發出難以形容的悲聲:“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李斌良同情地看著陳青,一時找不出能夠安慰他的語言。
還是韓心臣先鎮靜下來:“陳青,這種時候要冷靜,我們要想出辦法,盡快查到證據,把案件偵破,給他們以應有的懲罰。”
“對,馬上把他抓起來,抽血、審訊,李局,你說話呀,我這就帶人去抓他……”
陳青被李斌良和韓心臣按住,他掙紮了一下放棄了。
三人都明白,目前這還是懷疑和推測,憑此去抓武權是不可能的,除了惹來一身麻煩,不會有別的結果。而且,萬一不是他,後果無法收拾。
韓心臣說:“要用計,用謀略,不能來硬的。”
怎麼用計,用謀略?
“我看這樣,一方麵,咱們再查一下別的線索,以確定我們的判斷,我想再到指揮中心查一查錄像資料,不查現在的,查一個多月前的。因為謝蕊是那個時候懷的孕,那段時間裏,他們一定在一起過,或者說,武權一定找過謝蕊。他們相會的地點,一定在那個別墅裏,我們圍繞那裏進行調查,或許能發現什麼。”
這個辦法可行,但是也不能太過指望,最起碼,速度就不行,太慢了。
“另一方麵,就是想法獲取武權的DNA。一是皮膚,二是血樣,三是分泌物,也就是汗、唾液等,隻要能從這些渠道得到任何一種樣本,通過DNA檢驗比對,都可以確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