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如睡美人橫臥的猿猴,似已從夢中醒來,薄如絲襪的紅長裙裏藏著一身雪白,如一位披著白色皮草的美嬌娘,舉手投足間舞步輕點,媚態十足。
若從背後看如一位體態輕盈嬌柔的美少女,從正麵看猴臉呈瓜子形,雙眼皮丹鳳眼,特別是眼皮上似抹了金粉,顧盼間美目生輝,雙胸隆起,不愧是猿猴中的美少女,與真正美女相比,別有一番滋味,讓這些看慣人間美女的大人物們眼前一亮。
果然,秦叔寶他們的眼球早被美猿猴吸引住了,白猿美人並不怯場,如一位久經舞台的舞者,邊舞動雙袖半掩半就踏著舞步在大廳舞池中央定住。
愛奇·露絲一個手勢,秦叔寶酲悟過來,已讓人撤下她麵前的酒菜,把精美的胡琴擺上,隻見她如蔥的十個纖指輕輕一動,濺玉激珠的樂曲從指間流出,溫婉柔和,白猿美人隨著琴聲翩翩起舞,長袖揮動間滑身柔似無骨地舞動著,嬌小婀娜的身體好像每個部位都在運動,一雙金色閃閃眼皮底下的丹鳳眼似有撩人情思的魔力,頻頻向眾賓客放電,無比妖嬈!
音樂舞蹈的魅力是巨大的。大露絲業已站起,孔雀衣輕輕一褪,落在兩侍童手中,露出凹凸有序的動人身材,舞步輕挪滑到了舞台中央與白猿形成雙舞,兩美舞步搭配得天衣無縫,有時並肩輕挪蓮步,有時一上一下翻飛,有時對麵穿插舞花,有時左右開屏而動,大露絲又是調動氣氛的高手,要是放在今天也是一個玩轉舞台的大明星。
隻見她,邊舞邊秋波狂送外,一雙纖手微微一抬,示意大家都跟著嗨起來!
她的動作極具挑逗和煽動性,再加上白猿美侖美奐的舞姿引導,秦懷玉這位熱血小年輕早已按捺不住,卸下平時的偽裝,露出真性情,站起來輕搖舞步。
兩美見狀搖著舞步,很自然地來到秦懷玉席前,各伸一手隻輕輕一勾一牽,秦懷玉不由自主地加入了舞池,在二美的帶動下嗨舞起來,三人時而排成一字形,時而變成山字形,時而疊羅漢轉飛,時而如花兒張發,秦懷玉年輕氣盛陶醉其間,樂此不疲。
一向穩重的秦叔寶見此非但不責怪還跟著在座位上輕輕地撫掌合著節拍抖動著雙肩,臉上掛著愉悅讚許的笑容。如果不是自持身份,相信他早也步入舞池大嗨一場。
父子倆的率真快樂感染了其他人,大露絲的一個飛吻相邀,惹得劉明也蠢蠢欲動,大概是為了掩飾自己,見我未動,他硬拉著我來到舞池中,其實我心早已跟著舞步舞動起來,隻是覺得做為生客不好造次罷了,他一拉,我正好順坡下驢,半推半就地下了舞池。
這樣一來,舞池中已是兩母三公,愛奇·露絲的琴風一變,節奏加快,樂聲高亢。兩美女的舞姿也跟著熱辣起來,竟輪流著跟我們跳起來了貼身舞,二美吐氣如蘭,渾身透著原始誘惑力,時而美女蛇般地纏繞,時而羞答答地輕推婉拒,時而用指尖挑逗,特別是白猿美人,一身白毛軟而順滑,肌肉彈牲十足,周身迸發出的滿滿野性,這種野性魅力竟給人從未有過的新鮮感,熱血賁張,蕩人心魂,意消神浮,欲罷不能!二美又善於導舞,連一身僵硬的我也漸漸柔軟放鬆下來,配合著她們的舞步飄了起來,有種超然物外,飄飄欲仙的感覺,使我感受到舞蹈的真正魅力!
我興奮中夾著些小尷尬,拿眼偷瞧著秦叔寶和尉遲恭,卻見他們搖頭晃腦,滿臉陶醉,也狂嗨了起來,兩眼迷離,似醉非醉。這情景讓我想起現代的吧裏的那群少男少女們,想不到唐風開放如此。
不知什麼時候,琴聲又變得舒緩起來,舞步也慢了下來。
秦懷玉剛才跳的太嗨,體力不支已退出舞池,略有不甘地在座位上喘息著,兩眼卻直勾勾地盯著舞池,現在隻剩下兩公兩母,白猿美人已拉著劉明,大露絲拉著我,雙雙跳起了情人舞,這種舞也是樓腰搭肩,竟類似今天的情侶舞,這種舞我是會跳的,而且跳得還不錯。起初我還有點尷尬,頻頻出錯,但大露絲的熱情開放大大鼓舞了我,我帶著她舞出了花,她束腰長帶飛揚起來,給她帶來驚奇連連,一副無比享受的樣子。
再看劉明,劉明由於沒跳過這種洋舞蹈,肢體僵硬,腳步零亂,好在白猿身體無比靈活,才不至於被他踩中腳,白猿美女幹脆充當了男生角色才引導劉明的舞步漸漸有了起色。
秦叔寶和尉遲恭此時已然站了起來,撫掌而舞,大有躍入舞池之勢,不過,他們大概覺得以後有的是機會,才止步於席前。
我們都漸漸進入了忘我狀態,大露絲幹脆把頭埋在了我的懷裏,享受我寬廣的胸膛,如一對熱戀的情侶,彼此相擁。快樂總是短暫的,又不知過了多久,胡琴落下最後一個琴音,大露絲似有萬分不舍,用憂怨的眼神望著我,湊到我耳朵邊,朱唇輕啟道:〝明晚到慶餘酒樓找我,不見不散哦!〞
〝好的!不見不散!〞
這個外交美女的邀請讓人無法拒絕,也無力拒絕,這個亦友亦敵的美女不知道邀我前去是何意?是單純的約會?是蓄心積慮的陰謀?不管出於什麼目的,我覺得有必要去走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