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渺拿過了那一疊資料,開始閱讀。
丁佳欣說道:“昨天晚上有人在河西發現了一具屍體。”
“這具屍體被人掏空了內髒,丟到了河裏,順著河流飄到了西岸。”周木楠說道,“案件性質惡劣,不能再等沈隊回來了,得盡快破案。”
“會不會受害者是被販賣器官了?”丁佳欣問道。
最近一段時間,關於販賣器官的案子越來越多,他們經常忙得焦頭爛額。
陳渺看了看現場屍體的照片,回答道:“不會。”
照片中屍體全身發白浮腫,麵目全非,依稀能判斷出是位男性,頭發及肩,大概死前很久沒剪過了。
陳渺指了指一張案發現場的照片,這張照片能清晰看到死者被劃開皮膚的傷口:“這個傷口看起來是被反複劃割的,凶手應該對解剖人體並不熟練,而且作案工具也並不鋒利。”
“的確是這樣。”周木楠說道,“如果是要販賣器官的話,凶手肯定會有一套完整的工具,這個傷口……作案工具的鋒利程度連普通的水果刀都比不上。”
“不是販賣器官,那為什麼要掏空死者的內髒呢?”丁佳欣有些不解。
“死者的身份確定沒有?”周木楠邊翻看資料邊說道,“既然不是販賣器官的隨機作案,那我們可以先從死者的人際關係入手,查查誰有作案動機。”
這種案子一般熟人作案的情況比較多。
陳渺翻看著犯罪現場的照片,喃喃道:“這衣服,有點破爛啊……”
看著麵前照片裏這具無名屍體和衣服,她的腦中一陣疼痛。
她右手拍打了幾下頭殼,想讓這痛感減輕些,但是這痛感卻沒有消失,倒是一些星星點點的記憶碎片湧入了她的腦海之中。
眼前照片中案發現場死者的衣服與她記憶裏的那人的衣服逐漸重合……
記憶中鮮活的人在現實中已經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
陳渺開了口:“死者應該是個流浪者。”
雖然陳渺用了“應該”這個詞,但是語氣並沒有帶著疑問,反而很確定的樣子。
丁佳欣看著受害者破舊的衣服,覺得陳渺分析的有一定道理。
“誒!”聽到陳渺的話,周木楠突然拍了辦公桌,站了起來,說道,“前兩天有個來報案的小孩,好像就是說什麼流浪漢丟了,二隊那邊在處理。”
“走吧,我們去了解下情況,順便去看看死者屍體。”陳渺說道。
隻看這些資料能獲得的信息太有限了。
說著,大家都起了身。
出了辦公室,陳渺被警局榮譽牆上貼著的一張照片吸引了目光。
這是張一寸照,但是在一眾一寸照中異常顯眼。
相比較其它的一寸照,這張照片有些陳舊,大概有些年代感了。
照片上的那人穿著警服,長得一身正氣,雖然照片上的刮痕汙跡掩蓋了照片上人物的具體相貌,但仍然能模糊的看出照片主人公的麵龐,他的麵龐還有些稚嫩,但是眼神犀利,似乎有著一眼將人看穿的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