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張子涵再次搖了搖頭，睜大眼睛問陳渺，“姐姐，你們找到哥哥了嗎？他現在在哪兒啊？”
“暫時還沒有。”陳渺歎氣，然後看著張子涵，目光帶著期許，“但是涵涵現在是最了解哥哥的人，現在隻有你能幫助他了，涵涵能不能告訴姐姐，哥哥有沒有告訴過你他的姓名，家庭，或者學校的事情？”
張子涵思索了很久：“我記不清了……不過哥哥好像說……說過他是在什麼一中上學的。”
丁佳欣：“安城一中？”
張子涵茫然的點了點頭。
陳渺：“那哥哥失蹤前有什麼異常嗎？”
張子涵皺緊了眉頭，努力思考，但仍然沒有結果。
旁邊張子涵的媽媽見狀開口說道：“你們在這兒盤問犯人呢？她才七歲能記得什麼？”
陳渺站了起來：“您是張麗娜女士對吧？”
“你們還查我？”張麗娜怒，“那人怎麼樣和我們有什麼關係？你們自己慢慢查唄，我們都很忙，誰有空管這管那？涵涵，回去學習去！”
“嗷。”張子涵有些不舍，但很明顯不敢違抗媽媽的命令，訕訕回了自己房間，關上了門。
陳渺把目光轉向了張麗娜：“所以，你知道受害者的存在，對吧？”
她的語氣是反問。
張麗娜：“我家孩子每天和誰一起玩我能不知道？”
“那您對受害者有什麼印象嗎？”陳渺問道。
張麗娜無語，目光中難掩對受害者的嫌棄：“對個流浪漢能有什麼印象？又髒又臭算不算？”
“您是擔心流浪者會拐跑你的孩子吧？嗯……”陳渺說道，“這麼想來，您好像挺有犯罪動機。”
“誒誒誒！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啊！他丟了和我有什麼關係？”張麗娜說道，“都說了是流浪漢流浪漢，人家怎麼可能一直隻在這一片流浪？說不定是走了，去另一個城市乞討去了呢。”
“他死了。”陳渺說道。
張麗娜準備拿水杯的手突然頓了一下，險些沒拿穩摔了下去。
稍稍鎮定後，張麗娜把水杯又放回了桌子上：“死了？”
“我們現在懷疑您有很大嫌疑。”陳渺坐到了沙發上，“您剛剛進門對我們撒了謊，阻礙了我們辦案，而且在之後的聊天中對受害者表達出了很嚴重的不滿。”
“對他不滿就要殺了他嗎？這什麼邏輯？”張麗娜皺眉，“一個流浪漢而已，配髒了我的手？”
陳渺：“所以您是雇凶殺人了？”
旁邊的丁佳欣悄悄拍了拍陳渺的手，示意她不要亂講。
這時的張麗娜終於有些急躁：“我沒有任何理由殺他，我隻是看他成天和涵涵待在一起，怕他教壞了涵涵。”
“所以是您趕走了他？”
“我是趕走了他，但是沒殺人！”
“哦，原來是您趕走了他啊？”陳渺似乎才恍然大悟，“您是怎麼趕走他的？在哪兒趕走他的啊？”
張麗娜這才發覺說漏了嘴，但是這並不是很重要——怎麼？趕個人犯法嗎？
“我給了他點錢，讓他離涵涵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