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渺:“我想聽我之前的故事。”
何伯丞開了車門,躲避了話題:“先進吧。”
陳渺知道何伯丞不會講,上了車,沈懺關上了車門,自己從另一邊上車,係好了安全帶。
何伯丞放了首音樂,是一首比較古早的音樂。
啟程後,何伯丞問道:“今天待的怎麼樣?”
陳渺看著窗外快速閃過的燈紅酒綠:“你們是不是都隻會問這個啊?”
剛剛宋局也這麼問,現在他也這麼問。
何伯丞:“這不是擔心你嗎?”
“你認識韓文博嗎?”陳渺問道。
“誰?”何伯丞皺眉。
陳渺閉上眼睛,有些乏了:“沒什麼。”
何伯丞:“我其實是不想讓你來這裏的。”
“嗯?”陳渺聽到這話,睜開了眼睛。
何伯丞:“你不適合這兒。”
陳渺挑眉,反問道:“那我適合哪兒?”
“嗯……”何伯丞思索了片刻,“在鄉下,種幾畝田,幾盆花,偶爾施施肥,澆澆水……”
陳渺想象了一下何伯丞描繪的場景,肯定的點了點頭:“的確不錯。”
“那你要考慮一下嗎?”
陳渺淡然,很是理智:“事情解決不了,隻是想躲避的話,就永遠無法得到安寧。”
何伯丞笑:“你倒是看的通透。”
“我是會離開的,但不是現在。”
何伯丞最終停到了一家燒烤店旁,下了車。
陳渺下車,碰到了同樣在這兒吃燒烤的沈懺。
沈懺一個人坐一桌,上麵的燒烤已經擺的滿滿,他拿起一串,把嘴裏塞的滿滿,嘴角的油都被蹭了上去。
陳渺走了過去,遞給他一片衛生紙:“擦擦吧。”
沈懺抬起了頭,看清楚了麵前的陳渺。
一天過後,陳渺梳的整整齊齊的丸子頭已經有些淩亂了,那一張精致的麵容上卻仍然掛著微微笑意,讓人琢磨不透。
沈懺漆黑的眼睛被火熏得布滿血絲:“你也來吃飯?”
陳渺點頭:“怎麼,不歡迎?”
沈懺簡單一個字:“坐。”
陳渺不客氣的坐到了他的對麵。
沈懺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你當真什麼都不記得了?”
“理論上來講,我是有恢複的可能性的。”陳渺回答。
沈懺拿了瓶啤酒,用開瓶器撬開了瓶蓋,昂起頭,瓶子對著嘴裏倒,咕嘟咕嘟喝完了一瓶,溢出來的水撒到了嘴角,順著他的下巴到達他清晰可見的鎖骨。
水滴在他白皙的皮膚上,在黑夜中閃著點點光亮。
陳渺:“如果你告訴我一些我想知道的事情,說不定會得到收獲。”
沈懺朦朧的雙眼看向了她,愣了幾秒。
“你們認識?”何伯丞點好了餐,也提了瓶啤酒走了過來,坐到了旁邊。
這樣橫叉一腳,他們的話題被無奈打斷。
陳渺拍了拍沈懺的肩膀,向何伯丞介紹道:“這是我現任上司。”
“原來是沈隊啊,早有耳聞。”何伯丞笑,“我叫何伯丞。”
“沈懺。”
“沈隊是在,借酒消愁?”
沈懺誠實道:“是有些煩躁,要一起來喝一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