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懺沒有注意到陳渺的小動作,注意力全在監控上:“你過來看。”
陳渺湊了過去:“有發現?”
“今早的時候張子涵用她媽媽手機給局裏打了個電話,說死者死亡前和幾家便利店老板發生過衝突,那店老板氣急之下還說了句弄死受害者之類的話。”
“你覺得,和這有關係嗎?”
沈懺搖了搖頭,分析道:“我和張子涵聊了下,他們發生衝突是因為死者偷了店裏東西,因為這個殺人,我覺得沒有必要。”
“那你現在是在看什麼?”
“你有沒有好奇過,死者已經出走一個月了,為什麼死亡當天會去老家附近,或者說,是誰想讓他去那裏的。”
陳渺說道,“根據我們已經獲得的信息,凶手一開始就想嫁禍給死者的叔叔,那麼為了方便,凶手一定會把受害者引向更方便自己動手的地址……也就是死者的老家。”
“所以凶手一定是事先接觸過死者的。”沈懺說道。
陳渺的目光移向了屏幕:“你找到了?”
沈懺打了個哈欠,拿過了旁邊的水杯,回答道:“暫時還沒有。”
沈懺的注意力仍然在屏幕上,對著瓶口吹了幾口氣,然後抿著嘴喝了下去。
溫熱的水劃過口腔,進入了胃部……
“噗……”
沈懺瞬間皺眉,把口裏的水吐到了旁邊垃圾桶,然後又看向了保溫杯中偏綠色的水:“這什麼水?”
“苦瓜水。”陳渺一臉真誠,“去火,養生。”
沈懺:“……”
陳渺轉移了話題,繼續問道:“所以你的發現是什麼?”
沈懺:“我倒是想聽聽你的見解,你不是心理學專家嗎?”
“凶手考慮到了所有的可能性,做好了充足的準備,追求完美,同時享受著殺人的快感。我仍然認為這是一起蓄謀已久的殺人案,而不是臨時起意。
而凶手,就是昨天我們在監控中看到的衛衣男。”
沈懺挑眉:“這麼肯定?”
“變態和變態之間是有心靈感應的。”陳渺隨口說道,然後又看向了沈懺,“就像,你我一樣。”
沈懺看著陳渺眸中望不到底的黑暗,笑:“我和你可不一樣。”
“是嗎?”陳渺作思考狀,笑道,“我倒覺得我們還是很相似的。”
“嗬嗬。”
陳渺:“沉默,是心虛的表現。”
“你這麼能說,來什麼重案組啊,應該去監獄感動罪犯去。”沈懺似笑非笑,“說不定真有什麼罪大惡極的罪犯被你洗腦,改過自新重新做人,你也算是功德圓滿了。”
陳渺當真厚顏無恥:“那我改天有機會可以去試試。”
沈懺嚴肅了起來:“辦案。”
這一天天,廢話真多。
陳渺坐到了沈懺的旁邊,和沈懺一起看起了監控。
這段監控是案發前兩天的一段監控。
監控中,死者的活動範圍很小,一直就在安城中心附近。
“他是在等張子涵?”
畢竟在他最後的狼狽日子裏,張子涵這個小朋友給了他僅存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