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陳渺隨口回答。
她帶著趙世雲來到了A棟的802，見到了沈懺。
沈懺：“我剛剛進來的時候門沒鎖，他估計是知道我們到來的消息，緊急轉移，都沒來得及收拾。”
陳渺拍了拍旁邊趙世雲的肩膀：“人給你抓過來了，他已經承認是殺害韓文博的凶手了。”
“我什麼時候承認了？”趙世雲這時不認賬了。
“咦？”陳渺把他戴著的鴨舌帽摘了下來，“你沒承認過嗎？”
看著麵前陳渺明亮的眼睛，趙世雲抿了抿唇，仍然回答道：“沒有。”
陳渺摘下了耳上戴著的微型耳機“嘖”了一聲：“可惜了，要是你剛剛也沒這麼說，說不定真的可以逃過這劫呢。”
“有人在偷聽？”
“這怎麼能叫偷聽呢。”陳渺笑，“接受現實吧，就算你布局再完美，我們仍然能在人群中找到你，讓你為自己的行為贖罪。”
“贖罪。”趙世雲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笑了起來，“他肆意在網上造謠我的時候，有贖過罪嗎？他肆意辱罵我父母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有一天他自己也會遭到反噬？他今天的所有都是報應！報應！他該死！”
沈懺朝陳渺示意：“走吧，回局裏講。”
陳渺抓著趙世雲，跟著沈懺打算離開。
“等等。”趙世雲突然說道。
陳渺停下了步伐。
趙世雲頓了兩秒，說道：“證據在我臥室的床頭。”
沈懺：“知道。”
趙世雲低頭，似乎也有些無奈，不再反抗。
沈懺走近了陳渺：“你受傷了。”
陳渺摸了摸脖子上滲出來的血，回道：“沒事，小傷。”
……
陳渺再次見到趙世雲時，是在審訊室。
趙世雲認命一般，對他犯案的全過程供認不諱，當見到陳渺時，他的神色終於有了一些變化。
“你說，一年前網上的事是造謠。”陳渺坐到了她的對麵，“我現在允許你有一個解釋的機會。”
趙世雲：“我和我老婆關係很好的，和我傳緋聞那女的是對家公司的，故意搞來整我，還派狗仔拍了很多借位照片……”
“有證據嗎？”
“我要有證據我早洗白了。”趙世雲懊悔，“這事過後，網友不隻攻擊我，還找到了我家，我的生活受到了巨大影響，我老婆因此離開了我，我父母每天看著鋪天蓋地的罵聲，精神接近崩潰，這些全都拜他們所賜。”
“那為什麼是韓文博？”
這麼多人網暴，為什麼選擇了韓文博。
“誰讓他命差呢。”趙世雲笑，“我記得上個月，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還生活的不錯呢，吃著冰激淩，在公交上和他同學對我指指點點，他當然想不到當事人就在他身後坐著了，也當然想不到，自己隨口說說的話，能引來殺身之禍吧。”
所以從那個時候，趙世雲就開始計劃著把這個惡毒的男生拉入地獄。
“你說，他清醒的死去的時候，有沒有看清我的臉，永遠的記得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