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1(1 / 2)

淩水市常務副市長的兒子劉濤被殺,立即在淩水市掀起軒然大波,各種各樣的傳聞充斥了大街小巷。而大多傳聞都集中在了這樣一種說法上:說是市委接待處長劉濤是個花花公子,到處拈花惹草,結果因為**被公安局抓到了,公安局局長是劉濤的老嶽父,行使了權力放掉劉濤,但他還是將女婿**的事告訴了女兒,哪曾想這個千金一怒之下,怒斬劉濤,以泄私憤。

高良興聽到這個傳聞十分的惱火,因為這樣的故事肯定是公安局內部的人編出來的,那次劉濤的**正是刑警支隊辦的案。可恨的是此時把這個故事完善,就會給人造成一種錯覺,是他的女兒殺死了劉濤。

高蓉的嫌疑最大,當時鄰居都出麵作證,說聽到了劉濤家的吵架聲,並有廝打的聲音。張娣和同事的作證更是明確說明了高蓉的離開是穿著帶血的衣服,高局長沒有包庇女兒,將這件衣服提供給了辦案的刑警。

涉及到了自己家的私事,高良興隻能回避,他十分明確地指示林火聲帶著專案大隊的人放手去查這個案子,如果是高蓉過失,絕不可姑息。

劉績強與老伴當天去太平間看了自己的兒子,劉績強的車到了醫院,等候多時的高良興馬上迎了上去。劉績強對高良興視而不見,在先到這裏的秘書引導下,徑直往太平間走去。而劉績強的老伴卻沒有了那種涵養,一見到高良興,便哭道:“高良興,我要你女兒還我的兒子。”

“親家母,你要冷靜啊,現在還沒有**,如果是高蓉的錯,你放心吧,我會依**事,她是要受到法律製裁的。”

工作人員走過來,攙扶著劉績強的老伴踉踉蹌蹌地向太平間走去。

高良興厚著臉皮,陪著十二分的小心,一直跟在兩個人的身後。

當來到太平間,醫務人員掀開了蓋在劉濤身上的白布時,劉績強的老伴喊著:“劉濤,我的兒呀……”便哭得昏厥了過去,守在一邊的醫務人員一陣的忙亂,七手八腳地把她抬了出去。

劉績強冷凜凜的一張臉,掛上了兩行濁淚,他盡力克製著自己的失態,常年的政治生涯已經使他會控製自己的情緒,緊咬的牙齒使腮幫子上鼓起了兩塊硬邦邦的肉棱子。他伸過手去,用手緩慢地撫摸著兒子的臉頰,用心傾訴著隻有他本人才知道的話語。

很長的時間人們也沒有打攪他。當他的肩胛抖動,發出抽搐。秘書才走上前去,關心地說:“市長,你要節哀,注意自己的身體。”並攙扶著劉績強走了出來,一幹人也隨著他來到了醫院的會客室。

劉績強坐了下來。高良興一言不發地坐在了他的身邊。

“劉濤的不幸,給大家帶來了很多的麻煩,在此我要對你們的幫助表示感謝。”劉績強深深地頷首,說:“今天市公安局的同誌也都在這裏,我隻想了解一下劉濤的死因。作為一個黨員,一個領導幹部,我會控製個人的情緒,我也相信公安局黨委,對我兒子的死因有個正當的解釋。”

劉績強說完話,才將目光投向高良興,隻是一掠而過。

“剛才,劉市長講話,要求我們公安局搞清劉濤的死因,對此我們也投入了警力進行分析。眾所周知,劉濤也是我的女婿,也涉及到了我的女兒,所以我隻能回避,具體工作由刑警支隊支隊長林火聲負責。”

林火聲看到高良興求救的目光朝向他,便說道:“我是刑警支隊長林火聲。劉濤死亡一案,報案後,我是第一時間趕到了的案發現場,並與技術人員一起勘察了現場。”他停了一下,環顧了在場人員的表情,才說:“從現場的情況上分析,高蓉是過失傷人導致劉濤的死亡,也是有可能的。”

“怎麼是也是有可能呢?”隨同劉副市長一同來的秘書,馬上質問道。

“我說也有可能是句技術用語,因為在技術鑒別和其他詢問工作沒有結束,不能輕易做結論的。從現在的情形看來,需要對劉濤的死亡時間進行確認,法醫還需要對致命的傷情進行確認,這些都有待於分析,現在也正在分析,我們會拿出報告向領導彙報的。”

大家從劉績強的臉色上,顯而易見地看出他的不滿,而劉績強做出一種寬宏大量的表情,站起身來,“那好吧,希望你們把事情搞個水落石出。”

劉績強說著話,帶著隨員們拂袖而去,丟下高良興站在那裏不知所措。

李吉偉兒子的高考已經進入到了最後一天,兒子每一天都期待著父親能夠出現在考場的門口,而他的期待總是落空。

李吉偉這幾天一直在忙,其實也不是一點閑時間沒有,隻是近期的案子比較多,往往這個季節是案件的高峰期,暴力案件也居高不下,夏季人們的室外活動比較多,也就給了犯罪分子的可乘之機,持刀持槍搶劫案件增多;加上前一段他們都忙於三.一八大案,很多的案件積壓下來。現在李吉偉畢竟是代理了這個隊長,所以東跑西顛,十分的繁忙,日常工作就把他累得伸不直腰。關鍵的是他與林火聲支隊長兩個人有個默契,就是偷偷地偵察三.一八大案的連鎖案件,又要使用上陸旭和陳晶晶,更是讓他分身無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