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1 / 2)

淩水市公安局在市殯儀館召開隆重的追悼會。

革命烈士姚潤河同誌永垂不朽的墨色橫幅懸掛在大廳的中央,大廳的四周樹立著佩著挽帶的花圈,姚潤河安詳和平靜地躺在鮮花之中。

姚潤河的妻子、子女以及於小月、楊博等人站在了家屬的**上。李吉偉與陳晶晶站在人群的後麵的**上。快開會時,張微才匆匆地進來,他見到了李吉偉隻是深深地頷首,站在了李吉偉的身旁。

各級領導出席了追悼會,幾百人的大廳站滿身穿警服的警察。

追悼會由吳春平主持。

高良興首先宣讀了公安部關於授予姚潤河同誌一等功的表彰決定,然後宣布了市委、市政府的決定,追認姚潤河同誌為革命烈士。

林火聲聽到姚潤河犧牲的消息,專程從北京趕了回來。他代表市公安局致悼詞。林火聲悲痛地說道:“姚潤河同誌義無反顧,視死如歸,你帶著人們對你的懷念和敬仰,就這樣無怨無悔地走了!”他強忍著悲痛,最後說:“革命烈士姚潤河同誌永垂不朽!”

在哀婉地音樂聲中,人們緩緩地走動,開始瞻仰姚潤河最後的遺容。

李吉偉、陳晶晶、張微是最後一撥來到姚潤河的身邊,默哀,鞠躬。

李吉偉悲愴地慟哭,青筋暴跳喊著:“姚潤河,我的好兄弟呀!你不該呀,你不該,不該把生命給了我,卻把遺憾留給我,就這樣地走了,你讓我上哪找你這個冤家對頭去呀?你死得英勇,死得壯烈,我永遠地佩服你。你看看呀,你看看呀,大家都來了,都來為你送行啊!”

李吉偉震撼了所有在場人們的心,嗚嗚咽咽變成了不可遏止的悲痛的海浪之聲。張微早已是泣不成聲了,雙腿一軟倒在了陳晶晶的身上,陳晶晶攙扶著她走了出去。

家屬們來到了姚潤河的遺體旁,向姚潤河告別。

悲痛欲絕的妻子昏倒在了姚潤河遺體旁。 “

於小月強忍悲痛,走到姚潤河的身旁,用手輕輕撫摸著姚潤河的麵頰,嘴裏喃喃地叫著:“爸爸,爸爸,我是你的骨肉哇,我還沒有來得及與您親熱呀。爸爸,二十多年了,我剛剛見到您,我剛剛認下你這個親生的父親啊,你怎麼就這麼狠心扔下你這個你還沒有疼愛過的女兒走了呢?爸爸呀,女兒長大了,女兒懂得爸爸你的一片心啊,爸爸呀,你在天之靈,不要愧疚,我不會怪您的。爸爸,謝謝你給了我的生命,隻是女兒還沒有能回報給你呀,你卻又這麼快地離開了我。爸爸,你走好……”於小月說著,淚如雨下,她低下頭去,在自己父親的額頭上輕輕的一個吻。

在休息大廳,姚潤河妻子與張微相對而坐。

“張微呀,我早就知道你的名字,姚潤河跟我講過你們的故事。”

“那都是過去的事了,人都已經走了,還提那個幹什麼?”張微說。

姚潤河的妻子說:“前不久,他回來後,便長籲短歎。我問他,他告訴說他知道你的下落了,還說你與他有了一個女兒……”

張微抹著眼淚,“我一直都在瞞著他,瞞著自己的女兒……”

“姚潤河的心理負擔很重,他感覺對不起你們,總想找機會補償。”她說著,從身上拿出一個紙包來,說:“這是我們積蓄的兩萬元錢,潤河說要在於小月結婚時,送給她。可是他再也不能參加小月的婚禮了,不能將這筆錢親自交給自己的女兒了。”

於小月躲在休息廳外一直偷聽著兩個女人的對話,這時,她蹣跚著步履跑了進來,雙腿一軟,跪在了兩人的麵前,對著姚潤河妻子說:“這個錢我不能要哇,我知道我爸爸愛我,疼我,可是您家裏也不寬裕呀,我會靠我自己的勞動負擔起家庭的責任,我不會讓我爸爸失望的。”於小月深情地握著姚潤河妻子的手,說:“阿姨,如果你不嫌棄我的話,就拿我當作你的女兒,你就是我的又一個媽媽,行嗎?”

她吃驚地望著於小月,不知如何是好,張微說:“小月都叫你媽媽了,你同意收下這個女兒嗎?”

“小月媽,你養了一個多麼懂事的孩子呀!”說著一手抱著張微,一手抱著於小月,放聲痛哭,“這樣,潤河,也可以放心地去了。”

回到刑警支隊,林火聲找來了徐廣生和李吉偉。

林火聲興奮地說:“楊靜岩的經濟問題有了新的突破。”

“你說說北京後的調查情況。”徐廣生迫不及待地催促著林火聲,說。

林火聲故意不急不躁,“這次我到北京學習,也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我原以為自己對這個三.一八大案沒有用場了呢,可是,一到公安大學,我就覺得天地寬了,從學員名單上了解到在學習的人員中,各警種各省市地的都有,尤其是公安部的那幾個準備授銜三監的,人那才叫年輕呢,都剛三十左右歲,一問人家部門,還都是要職。”林火聲說到這裏,又賣了一個關子,“我找了個時間,與他們交流,並將我市的這起大案引發出來的經濟案件對他們一說,你說怎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