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然,你這有娘生沒娘養的賤人憑什麼打我!我要打你,你就該乖乖受著!你居然敢反抗?”
這話說的極為囂張,林然忍不住笑了兩聲,上一個在我麵前這麼囂張的,好像已經葬身火海了?
她笑著笑著,手腕一動,青瓷茶杯脫手而出,猝不及防的砸在了林如萱的鼻子上。
“哎呦!”
林如萱眼淚汪汪的捂住鼻子,顫抖的指著林然,氣的說不出話來。
“你問我憑什麼?”
林然兩步跨過去,伸手狠狠抓住了林如萱烏黑的頭發。
她蒼白的臉對上林如萱驚恐的眼睛,冷聲道:“憑你這身上穿的,頭上戴的,都是我娘的嫁妝買的。”
林然收緊了手指,在林如萱的痛呼下又甩了她一巴掌。
“憑你把我推下水裏,差點要了我的性命。”
林如萱拚命掙紮著,一邊歇斯底裏的大喊:“賤人,你不是沒死嗎!早知道我就把你按在水裏,直接淹死你……”
“啪!”
林然反手又甩了她一巴掌,直打的她嘴角破裂,臉頰高高腫起。
“憑這林府靠著我母親的嫁妝養著,你們呼奴使婢,好不快活,卻讓我過的連丫鬟都不如,一群不知好歹的白眼狼。”
這時,林然眼尖,看到林如萱戴的紅寶石耳墜,竟是林然母親譚書雪的嫁妝。
她頓時怒火高漲,臉色變得極為陰沉,一把將耳墜拽了下來。
“你戴著母親的耳墜把她的女兒推下水,倒是不怕她夜裏來找你索命啊?”
林如萱慘叫起來,顫抖的手捂住被拽的流血的耳垂,瞳孔恐懼的縮小。
冷笑一聲,林然把她一頭珠翠全都拽了下來,當然,這粗暴的動作,也不免拽下不少烏黑的秀發。
出了胸中鬱氣,林然總算是放開了她,把她往地上一推。
嚇的不敢動彈的綠珠連忙上前接住了林如萱。
林如萱哭的鼻涕泡都出來了,她不敢再去招惹林然,隻好後退幾步,吐字不清的放狠話。
“林然,你給我等著,我這就去找娘和爹來為我做主!你就等著被打斷腿吧!”
“去吧去吧,別在這煩我了。”
林然疲憊的揮了揮手,像是在攆一隻蒼蠅。
她撐著額頭,坐在桌邊,看起來有幾分虛弱。
原主大病未愈,她本身就全身無力,還消耗了點力氣對付林如萱這丫頭,此刻自然感到不舒服。
“你!”
林如萱不敢再多說什麼,怕又被這賤人打,便氣的一甩手,帶著綠珠,披頭散發的哭著跑走了。
她活了14年,還從未受過這種委屈呢。
總算是走了,林然歎了口氣,手掌撐著臉頰,目光放空。
顧忌著有人隨時會來,她並沒有讓身體進入空間,而是將意識沉入了空間,細細描摹著整間房子。
看著熟悉的房子,她不由消了心中戾氣,目光柔和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