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下笑,捂了捂滾燙的臉,唇角不自覺的高高提起,眼中滿是欣悅的笑意。
林然直到第二日,才見著那落荒而逃的人。
她坐在桌邊,看著無妄遞來的錦盒,疑惑的道:“這是什麼?”
無妄臉色平靜,半點看不出昨日的慌亂,他目光柔和:“打開看看,喜不喜歡?”
纖白的手掀開盒蓋,林然看著盒中的蝶戀花雙股金釵,不由一怔,這金釵做的雖細致用心,雕工卻不算太好,看起來是初學者的手藝,莫不是……
無妄聲音低沉柔和:“翠釵金做股,釵上蝶雙舞。心事竟誰知,月明花滿枝?”
“這釵是我親手所製,手藝粗劣,還望阿然莫要嫌棄。”
林然拿起金釵,抿唇輕笑,遞給無妄:“呐,和尚,給我簪上。”
無妄接過金釵,唇邊笑意輕盈,小心翼翼的將金釵簪進烏黑的發髻中。
他望著鏡中傾城國色的美人,低笑道:“接了我的金釵,可就是我的人了。”
林然撫了撫發鬢,嗤笑道:“魔教妖女的心,可不是那麼好拿的。”
“你若敢變心他人,我也不殺你,隻是將你與那人囚於一處,無食無水的伺候著,叫我好好看看你們之間的愛情罷了。”
她聲音輕曼,略帶沙啞,仿佛青絲拂過無妄的心尖,叫他不由自主的顫了顫,握住林然的肩膀,垂首靠近她白玉般的耳垂。
“阿然放心。”他聲音沙啞,灼熱的氣息撩過林然的耳尖,語氣中帶著一絲認真的瘋狂:“我恨不得將心髒交到阿然手中,叫阿然摸摸看我的真心,如何會背叛阿然?”
“倘若阿然覺得我變了心,盡管剖開我的胸膛,拿那心肝下酒,無妄絕無二話。”
林然翻了個白眼,推開貼在臉旁的男人:“下酒,我還嫌惡心呢!”
“行了,放狠話就不必了,等你真的變心,就有你好受的。”
“準備準備,今晚咱們夜探皇宮。”
無妄有些遺憾的摸了摸臉,後退一步,阿然今日怎的這般含蓄?
兩人這幾天也不是都在談情說愛,早就打聽清楚了皇室個人的年齡及十七年前的經曆。
最後,居然把目標鎖定在了皇帝秦淵身上。
十七年前,秦淵尚且是太子,曾往西域勘察各國地貌國情。
同年八月,老皇帝病重,強撐病體處理政務,於九月初等回了匆匆趕來的太子。
九月中旬,太子接手帝位的第七天,老皇帝駕崩,從此,太子秦淵成了淵明帝,再也沒有踏出皇宮半步。
而原主,正好是十六年前四月十十九日出生,算算時間,娜穆古麗懷上她的日子便在一年前的七月。
正好對上了秦淵的行程。
而秦淵當年確實未婚,登基以後,更以守孝為由,三年未娶,之後幾年又借口政務繁忙,並未選秀。
直到十年前,秦淵才展開一次選秀,選出幾位女子充實後宮。
於五年前,他才有了第一位後代,秦家皇位才算後繼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