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測靈盤思索了一下,林然拿不定主意,不知該不該在處理了陳木棲等人後,轉投煉氣門派。
照理來說,哪怕去當個外門弟子,或者外門執事,能接觸的煉氣秘籍,也是不錯的。
不過呢,能得到的秘籍恐怕隻是普通,真正的好功法,林然絕對是拿不到的。
思來想去,她還是決定,暫時留在武聖門。
作為與仙靈派齊名的體修大派,武聖門中便當真隻有體修功法嗎?
她可不信,那些門派高層的家中,連一個有靈根的後輩都沒有。
便是為了自家能煉氣的後輩,武聖門也得搜羅些不錯的煉氣功法吧?
更何況,修仙界大小秘境無數,武聖門曆史久遠,在那些秘境中,難道就沒得到過煉氣功法?
不過是體修無靈根,所以派不上用場罷了。
倘若這門派中,出了一個有不錯靈根的弟子呢?
這弟子還是個沒有根基的凡人,十分感激武聖門,就算資質不錯,也沒有轉投他派的想法呢?
武聖門不說多重視她,但給出一本不錯的煉氣功法,培養一個兩道同修的修士,又不用他們費什麼功夫。
便是武聖門實在舍不得把功法給她,那她還可以去偷嘛。
體修不修神識,以林然的強大的神識,配合空間,想從武聖門偷出不太受重視的煉氣功法,也不是什麼難事。
煉氣門派就不同了,且不提資質好的弟子一抓一大把,就說他們繁複多樣的防護手段,要林然去偷功法,根本不現實。
打定主意,林然便安心的配置藥湯,接著煉體。
早日進入一階,再讓陳木棲發揮一下他最後的價值,他就該‘失蹤’了。
兩天後,林然從浴桶中走出來,麵露微笑。
總算是進入一階了,可以去和陳木棲見一見麵了。
陳木棲坐在院子中,麵色凝重,他臉色蒼白,氣息虛浮,顯然是受了不輕的傷。
說來奇怪,他這些天不知犯了什麼太歲,一運功就岔氣,一練武就抽筋,堂堂五階體修,走路居然還能平地摔?
昨日他去妖獸森林狩獵,居然遇上了七階妖獸,差點就沒了性命,好不容易逃了回來,療傷時,不知怎的居然拿錯了丹藥,讓這傷勢更嚴重了幾分。
院外傳來輕盈的腳步聲,陳木棲聽出是自己新收的徒弟,那個叫花傾辭的女子。
想到她身上的靈根,還有其他幾個身具靈根的弟子,他不由露出滿意的笑容。
等到這些弟子入了三階,全身修為與靈根便可盡歸他身,此後,他也可以修煉術法,煉體與煉氣雙修,成為這修仙界的一方人物。
說不得能修煉到大乘境,成為這修仙界幾千年來,又一個飛升仙界的人物。
正暢想間,他麵色猛的漲紅,一口茶水噴出來,捂著脖子,上氣不接下氣的咳嗽。
林然看著他這幅模樣,勾了勾唇角。
看來陳木棲這幾天,過得十分精彩嘛。
她懶得和這家夥演戲,趁他有傷在身,幹脆利落的放出神識,探進對方識海。
在對方巨變的臉色中,找到了靈魂契約形成的光點,逆轉了契約。
陳木棲感受著靈魂深處傳來的製約,神色惶恐:“你究竟是誰!要做什麼!你,你放過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