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四十多歲的老婦跟在豔妝少婦的身側,她們的身後是幾個帶刀的侍衛。
豔妝少婦看一眼哆哆嗦嗦的景珍,淩厲的眼光停在了小七的臉上,“死丫頭,不是說這個賤人死了嗎?怎麼還活著?”
小七慌忙鬆開景珍,對著少婦跪下,顫聲道:“夫人饒命。剛剛明明……。可是,可是再回來時就又活了。”
小七磕頭如搗蒜。
少婦奪了身旁一個丫鬟的燈籠放到景珍的麵前,將凍得麵色發紫的景珍一番打量,嘴角上揚,鄙夷道:“沒用的賤人,死了算了。怎麼還不死,為什麼還要活著?”
景珍不明狀況,隻好閉嘴,眼神有些木木地看著眼前的豔妝少婦。
少婦一身豔麗的長裙服帖地勾勒著女人曼妙的曲線。
雖是夜晚,少婦身上的珠光寶氣還是讓人不敢逼視。
好狠的眼神啊!景珍別過自己的目光。
這時少婦身邊的老婦笑道:“夫人,她活著就活著。讓她在這裏受苦不是更好嗎?生不如死的滋味讓她繼續品嚐。”
少婦環視周圍荒涼的景物,奸笑,“趙媽說得極是。就讓她像豬一樣地活著好了。”
老婦點頭哈腰,極盡諂媚,“夫人這樣的天仙似的人物不適合出現在這裏。夫人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王爺恐怕也要回來了。王爺見不到夫人要心焦了。這裏就由老奴來處理好了。”
少婦聽了趙媽的話很是受用,“罷了。回蘭心院。這樣的破地方真是攪了我的好心情。”
丫鬟侍衛們護衛著少婦離去。
趙媽目送著少婦走遠,一下子又來了精神,擺出主人的架勢對景珍喝到:“賤人,膽敢勞煩夫人白跑一趟,找死。”
景珍還沒來得及躲閃之際,臉上就是火辣辣地感覺。
景珍不怒反笑了,狗仗人勢就是這個樣子了。
趙媽這樣對待景珍隻是再一次讓人感覺世態炎涼而已,並不會太受傷。
不過這一巴掌景珍會記住的。
“還敢笑。”老婦被景珍的笑激怒,一個耳光上了景珍的另一邊臉頰。
這一把老婦用的力氣更大。
景珍一個趔趄,險些跌倒,小七上前扶住。
景珍也識時務地收起那抹笑,低下自己的頭。
“趙媽息怒。趙媽別跟王妃一般見識。您也看到了,王妃連站立的力氣也沒有了。”小七小聲道。
趙媽的小三角眼在月光下泛著凶光,“死丫頭。把這個賤人的一切動向及時向我報告。如有欺瞞看我不打死你。”
“好的,趙媽放心。”小七怯怯道。
趙媽忽的記起還約了還幾個人推牌九呢,於是也不再停留,邁著大步離開。
景珍也在小七的攙扶下朝著房子走去。
腳鐐對於此刻虛弱的景珍來說十分沉重,每走一步,都十分艱難。
走了好一段路才到了房子裏,小七點了燈。
屋子隻有一間房,裏麵破破爛爛。
大炕上的被褥髒兮兮的堆著。
鍋碗瓢盆也髒亂的放置著。
“王妃先上炕暖暖,我給王妃燒點熱水洗個澡。”小七說著幫助景珍脫了濕衣服。
由於腳鐐的關係,景珍的褻褲竟然是褲子旁邊係扣的。
小七的態度倒也謙卑,好像還是把景珍當作主子的。
不過景珍知道這個小七一定是趙媽之流派來監視自己的。
小七長著圓圓的臉蛋,約莫十四五歲的樣子。
景珍覺得小七沒有落井下石也不錯了。
景珍光著身子在小七的幫助下上了炕,鑽進肮髒的被子裏。
此刻也顧不得許多了,隻要能夠暖和就行。
小七就一邊燒著熱水,一邊煮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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