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珍伸了手去拉東方毅的手,假裝沒有成功,自己也努力憋了一口氣,臉兒越發紫漲。
蕭漠等人都想製止沐王爺,東方慧搶先行了幾步,“二哥手下留情,還沒有問清。等一切明了再處置不遲。”東方慧的手落到東方毅的手上,將鉗製景珍脖頸的大手移開。
其實東方毅也沒有太用力,隻是景珍想裝得可憐些。於是景珍雙手捂了脖子,彎了腰,連聲咳嗽,神情極為狼狽不堪。
整個園子裏靜靜的,都看著景珍。
好一會兒,景珍臉上的紅色才褪去。
很多人的同情心泛濫,覺得王爺也太不男人了。
景珍待得臉色恢複正常,人也立定,挺直背脊,對著東方毅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第一次知道我也真是能幹呢。王爺說吧。想要景珍怎樣?你說一是一說二是二。景珍要是皺下眉頭便不姓景。告訴你,你可以不愛我,但是不可以侮辱我。”
景珍歎口氣,“再者,如果是你,你要是能走還會留下嗎?如果可以有著尊嚴地活著,我也不會這樣任人宰割。愛你一場,除了傷痕累累和一副腳鐐我便再沒有什麼。”景珍說著低頭看看自己的腳上的鐐銬。
東方毅稍稍愕然,景珍繼續,“王爺,你一個王爺把個如花似玉的美人放置廢園鎖了三年。這種枷鎖纏身的生活了三年似乎也夠了。我似乎也覺得厭倦了。人們常說長痛不如短痛……如果可以,我願意討要一紙休書。”
景珍的聲音有些哽咽,有些怨尤的眼神裏露出無奈,“一切但憑王爺吩咐。如果愛上一個人真的是那麼有罪的話,就讓我來承擔這種罪好了。不過我也想好了。殺人不過頭點地。我到底哪裏惹到了王爺和你的夫人們?如果讓我死是否也讓我死個明白?我到底是怎麼剪衣服,燒房子?我又塗抹了什麼?毀壞了什麼?”
景珍暗自叫絕,怎麼沒想到自己演戲的技術這樣厲害呢?環視一圈,似乎打動了不少觀眾了。
麵色冷峻的蕭漠對著東方毅朗聲道:“沐王爺,或許真的應該認真調查此時。如果景珍帶著腳鐐能夠做成這一係列的事情。那麼說明沐王府也太不堪了。既然證據不足,不如對景珍的處理暫緩。”
一身白衣俊逸的明遠也輕聲道:“我們也認為不能單憑少許布絲就定罪。就是我想要進入沐王爺的書房也有些難呢。兩位嫂夫人的房子外麵守衛都很多。不是平常人想要進去就能進去的。”
景珍插話道:“總算有人說句人話。下把有人扔個人頭過來就誣賴我殺人可怎麼好啊!”說完景珍一聲輕歎。
東方毅沉聲對景珍道:“如果證明是你做的,你死定了。”
“那麼如果不是我做的。王爺要怎樣賠償我的精神損失?你要怎麼賠償我在此處浪費的花花青春?”景珍淡淡問道。
“那是你咎由自取。難道是我要娶你過門嗎?如今想要我負責。絕不可能。而且告訴你,此生我絕不會寵幸你。絕不會愛上你。我會任你老死在這裏。這就是你賴在我身邊的代價。”東方毅陰陰地笑了。
“雖然絕情,不過倒也幹脆明了。也是我能夠接受的答案。我也不打擾王爺和你的貴客了。王爺請便。”景珍邁了小步子,拖著嘩嘩響的腳鐐轉身向破房子走去,故意走出一點歪斜的身影,從背影看定然是蕭索失意的。
景珍也陰陰地在心裏笑了。
自己也不急著離開的。
這裏也是很好玩的。
隻是腕上的手鐲老是跳動有些讓人心煩。
東方毅沒有把景珍揪住不放,那個窩囊廢定然做不出什麼驚人之舉。反正來日方長也不急於一時。等到景珍露出狐狸尾巴再對她痛下殺手也不遲。
李婉和左芊芊自然是好不甘心。
明明就有證據怎麼就不收拾景珍呢?看來還要多吹些枕邊風啊!
東方毅一幹人等興師問罪而來,有些敗興而歸。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