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太後慶生的歌舞表演終於結束。很快的茶點水果撤下,酒菜端上來,宴席開始。眾人頻頻舉杯為太後祝壽。尤其是皇上和皇後出口成章,詩詞歌賦,信手拈來。
景珍盼著趕緊吃完飯,好回府睡一覺。心裏下定決心以後再不隨東方毅進宮了。而且那公主東方蘭的淩厲目光始終落在自己的身上,十分不舒服。
景珍稍稍靠近東方毅低聲問道:“公主為何討厭我?我有得罪她嗎?我也給她下過藥嗎?”
東方毅附耳道:“還不是你占了太多的注意力。尤其是耶律紅的眼珠都不會轉個了。”
“公主喜歡耶律紅嗎?”
“不喜歡也不甘心。”
“是嗎?真是霸道的人。”景珍想要看看耶律紅是不是一直在看自己,被東方毅製止,“別亂看別的男人。你隻看著我就好了。我是因為喜歡你。否則我不會管你看著誰的。”
景珍看一眼東方毅,告誡道:“別把我當你的附屬品啊!我不是。我是獨立自主的。”景珍端正做好,躲避東方毅的溫熱氣息。
這時,坐在景珍和東方毅對麵的耶律紅端了酒杯對景珍道:“沐王妃,在下敬沐王妃一杯。”
景珍端了酒杯,“太子殿下請。”
兩人幹了酒。
耶律紅優雅放下酒杯,“沐王妃是大夏人氏嗎?”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聽說我是個棄兒,被師傅撿來撫養長大的。如今我的根是無處尋覓了。好生羨慕當今皇上這樣一家人親人團聚的場麵。”景珍環視一圈道。見好幾個人都在聽自己和耶律紅談話。公主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景珍本不想和耶律紅交談,見了公主這副嘴臉,就要氣她一氣了。
耶律紅立刻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抱歉了。我怎麼會提起這個。沐王妃勿要見怪。”
“沒什麼的。太子殿下不必在意。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聽說大宇境內的玉容雪山上的積雪常年不化。雪山上盛產一種雪蓮花。此花可以解百毒是不是真的?”景珍上次看了《地理誌》上有所記載,如今一問,想要考證一下。
“的確有雪蓮花,此花貌似荷花,通體雪白。雖不能解百毒,確實是有著清熱解毒的神奇作用。雪山上也生長著許多其它的名貴藥材。有一種養顏的大紅花是千金難求的寶貝。傳說能夠讓人青春永駐,不過我還未曾見過。”
“原來都是真的。一紅一白的兩種花一定是很美的。想必玉容雪山是人傑地靈的寶地。真想親眼目睹雪山的風采。”景珍隨口道。
“那有何難?沐王妃想去就去好了。雪山下的牧場水草肥美,是我的封地。如果沐王妃想要去看雪山,我一定會為沐王妃做導遊的。”耶律紅誠摯邀請道。
“以後有機會一定會去的。也很想看看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的草原景象。還有貝子湖的萬鳥齊飛的場麵一定是震撼人心的。”
在異國的土地上,有人提起家鄉的景物,耶律紅極其興奮,“那些也都是我喜歡的景色。沐王妃提起這些使我很開心。這無疑是對我的家鄉的讚美。我再敬沐王妃一杯。”耶律紅起身,走到景珍身邊跟景珍碰杯,然後一飲而盡。看著景珍也爽快幹了杯中酒,回走幾步,重新坐到東方蘭的身邊。
東方蘭撇嘴,“窮山惡水的。哪有那麼好。”
“蘭兒公主此言差矣。草原的遼闊無邊。隻有身臨其境的人才能感受到它的博大。我的祖輩世代繁衍生息的地方有著我的根。蘭兒公主可以不喜歡我,但是不能這樣侮辱我的根。”耶律紅不悅道。
東方蘭的臉上掛不住,還要說上幾句,被太後打斷,“蘭兒。剛剛沒給母後彈琴。現在給母後彈一個柔和一點的曲子吧。”
東方蘭答應著站了起來,嫋娜著走到琴邊。隻見她的瑩白如玉的手指輕撫琴弦,和緩悠揚的音樂便響徹大廳。用餐的人都禮貌地傾聽美妙的音樂。一曲完了,眾人都給了掌聲,東方蘭的臉兒也放了晴。
之後,耶律紅和景珍聊些大宇的風土人情。
景珍上次看的《地理誌》大宇篇,此次正好用來作為和耶律紅的談資。而且這一聊天,困意頓時消失了。
東方蘭數次想要插話,無奈對大宇竟然沒有絲毫的了解。每次說話都說不到點子上。反被襯得無知的樣子。東方蘭隻好識趣地閉上嘴。
耶律紅沒想到景珍對於大宇的了解不亞於自己這個大宇太子。對景珍十分佩服。對景珍的賞識加深。
一頓午宴終於結束。景珍以為可以回家了。誰知太後笑著對景珍和東方毅,東方慧道:“今天難得一聚。哀家心裏十分開心。想要留景珍下午陪我逛逛禦花園。我看著景珍連打哈欠。一會兒先到宮中驛館睡個午覺。哀家也有些乏了。也要去午休一下了。”
皇後親自扶了太後退席之後,眾人也對皇上行禮告辭,然後離去。
宮中驛館在皇宮的西北角,是個獨立的宮殿。耶律紅每次來都住在這裏。
宮中主事的太監給安排了房間。景珍和東方毅的房間在耶律紅的房間的隔壁。東方慧的房間在耶律紅的房間的對過。
東方毅挽了景珍的手要進入房間,耶律紅喊道:“沐王爺,一會兒我們對弈一局可好?”
東方毅轉身笑道:“好,上次我們平局。這次希望能夠分出勝負。”
“無論誰勝誰負,棋逢對手都是很爽的事情。”耶律紅對著東方毅和景珍微微施禮,轉身進屋。
景珍也和東方毅進了房間。
東方毅關上房門,立刻對景珍道:“景珍不許再和耶律紅交談了。沒看到他的異樣眼神嗎?他明顯的喜歡上你了。”
“你一個王爺怎麼這麼狹隘啊!隻是聊聊天。是沐王爺想多了。男人會那麼膚淺嗎?說兩句話就喜歡上一個女人?”景珍脫了外衣,準備上床睡覺。因為衣服是桑蠶絲的,極易起褶,所以必須脫掉。
“景珍真是個睚眥必報的小人。不就是蘭兒讓你剛剛難堪了嗎?就這樣故意和耶律紅聊天氣她。”東方毅也脫了衣服先行上床。顯然是知道了景珍剛剛的居心不良。
“知道就好。難道你以為我是傻子嗎?要不是看她的身後站著太多的大人物,我是不肯善罷幹休的。所以你該知道我對你的恨意有多深。”景珍說著也上床,“終於沾到床了。想念死了。你們皇家的人都挺能折磨人的。下次的無論什麼宴會你也別叫我來了。否則我出去逛逛街,吃吃小吃,該是多麼愜意逍遙啊!何苦看著這幫人的臉色過日子。”景珍也上床,躺到了東方毅的對麵。
東方毅笑道:“真是的。我都遭罪了二十多年了也沒抱怨。哪有你這樣來了兩次就叫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