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吃晚飯的除了景珍,明遠,東方毅外,還有幾個和東方毅一同前來的將領。
明遠也一一做了介紹。其中一個叫金名的副將軍給景珍的印象深刻。金名是個察言觀色的好手。隻看一眼,景珍就對他起了提防之心。景珍以為他過於會說話了,不像是個軍人,倒有些像是個鑽營取巧的文人。
吃飯期間,東方毅也不怎麼動筷,就是不時地偷看景珍,搞得景珍也略微不自在。
明遠也替景珍難受了,於是明遠想要吸引下東方毅的注意力,他對東方毅道:“不知咱們的駐防工事建得怎樣了?”
“很快要建完了。估計敵人想要攻破也是做不到的。蕭漠以為我們正在建的堡壘是他見過的最堅固的堡壘了。”東方毅道。
皇上很有遠見,怕是和大商的戰役還要持續很久,於是以守為攻,修築堅固的防禦工事。其實皇上也是在為將來打算。將來和大宇的戰事一旦發生,此處便是進可攻,退可守的要塞。
金名道:“是的,正好最近兩方都進行了休整,戰事較少,工程建設的進度也就快些了。蕭將軍說明將軍回來時一切就就緒了。沒想到明將軍回來的比咱們預計地早一些了。當然這也是咱們盼著的。蕭將軍說是這幾日連夜要趕進度,怕是天再冷就要上凍了,就不能動土了。”
另一都尉蕭軍道:“蕭將軍聽說了明將軍要回來了極是高興。所以派了我們陪著沐王爺來接明將軍。”
這位蕭軍是蕭漠的堂兄弟,對景珍當年的所作所為還有著點成見,因而說話都沒提到景珍。
景珍也不在意,隻是很專注地吃著東西。這種場麵景珍也遭遇不少了。凡是可以當麵讓景珍難堪的人都是蕭漠的朋友,也算得上是好人了。景珍是這樣以為的。
明遠道:“其實也不用這麼客氣的。”
金名對景珍道:“景姑娘來得好。咱們軍營裏會熱鬧起來的。我們男人忙起來時,幾位女眷都覺得百無聊賴的。她們會很高興又來了景姑娘這樣的女客的。”
這就是人和人的差別,蕭軍過於直率,金名過於世故了。金名似乎有些故意討好景珍的嫌疑。
景珍可不覺得她的到來左芊芊會高興。沒準左芊芊現在已經在咒罵景珍不死了。不過景珍還是笑道:“或許是的,金將軍也帶來了女眷了嗎?”
“是的,拙荊正好也在軍營。到時會介紹拙荊認識景姑娘的。”金名道。
“好的,我會很榮幸結識嫂夫人了。到時和嫂夫人一起消磨時間一定會很愉快的。”景珍道。有其夫必有其婦,景珍還沒見到金名的夫人就知道她必定是和金名一路貨色的人。虛偽狡詐是他們骨子裏的東西。
“我的夫人也是極其健談的人。到時會和景姑娘相處地十分好的。”金名道。
“一定會的。金將軍請用餐。”景珍客氣道。
“景姑娘也請。”金名禮貌道。
金名和景珍都各自吃了一口菜。
明遠看看金名問道:“蕭漠依然對托婭公主很冷漠嗎?他們一點進展也沒有嗎?”
金名道:“絲毫進展也沒有。我們都嫌蕭將軍不解風情了。人家托婭公主整天蕭大哥,蕭大哥的叫著他,他怎麼就不正眼看一眼托婭公主呢?要是托婭公主肯那樣對我的話,我可是早就升仙了。”
古代的男人就這點好,就是可以隨便想好事。別人都不會覺得這個男人有道德問題的。尤其是像他們這樣的有頭有臉的人物,要是沒幾個女人倒是怪事了。
好幾個男人大笑。其實他們也就是背後敢開這樣開玩笑,當著蕭漠的麵都是正正經經的。蕭漠總是不苟言笑,這點多少也影響了他身邊的人。
明遠對景珍道:“托婭是耶律太子的妹子。為人極為熱情,長得也是大方美麗,武功也好。是難得一見的巾幗英雄。她幾乎是對蕭漠一見鍾情的。可是蕭漠就是不給人家笑臉。軍中的兄弟也沒少撮合他們,可是蕭漠總是無動於衷。”
“想必耶律太子也是極為讚同這一親事的。”景珍道。
明遠道:“那是一定的了。蕭漠那樣的男子世間少見。耶律太子和他也是英雄惜英雄。再說了蕭漠那樣的人物無論娶了誰也不會辱沒她的。隻是蕭漠那家夥好像少根筋似的。他不但不心動,還躲著托婭公主。我懷疑蕭漠這輩子會不會成親的。”
蕭漠自從和黃秋怡解除婚約後就把女人視作洪水猛獸,唯恐避之不及。有時明遠都以為蕭漠是不喜歡女人的。
提到蕭漠的婚姻大事,蕭軍有些責備地看著景珍,雖沒有說話也讓景珍極不自在。蕭軍心裏想著活該景珍被沐王爺休了。不過看沐王爺今天的表現似乎大有想要從新迎娶的意思啊!真是紅顏禍水,蕭軍給景珍下的定義。
明遠怕是蕭軍說了什麼,暗道不該提了蕭漠的話題。有的是可以說的事情,幹什麼說起蕭漠和托婭公主呢?明遠於是招呼道:“來吧,多動動快。別浪費了一桌美食。景珍也多喝點鹿血湯。”明遠說著拿了景珍的湯碗給景珍盛了一大勺湯。
“謝謝。”景珍接過碗時客氣道。
蕭軍忽然問景珍,“不知景姑娘此來何事?”
大夏不同於別國,幾乎很少有女人上戰場的。而大宇就開放了很多,他們國家的公主也親自參與很多事務的。托婭也親自帶兵打仗的。這一點和大周相似。美鈴公主也是親率女兵上陣的。
景珍笑道:“本來要保密的。不過說說也無妨。我來此是向耶律太子還房子的。聽說北方的冬天有雪,我也是來看雪的。總之我不是來破壞蕭漠和托婭的。這個也請蕭都尉放心吧。”
景珍覺得可以和東方毅說此來的真正目的,可是和別人就不必了。一個女人大張旗鼓地向男人要馬也是汗顏的。
景珍這樣說更像是開玩笑,人家女人滿臉的笑意,蕭軍也不好再說什麼,於是也就閉了嘴。
東方毅道:“蕭漠也早想通了那些恩怨了。料想不會再提往事的。景珍也放心去吧。”東方毅昨天還和蕭漠談過,蕭漠答應東方毅不會難為景珍的。而且就是東方毅不說,蕭漠那樣的男子也不會對景珍怎樣的。隻是蕭漠見到景珍會不舒服的。這點正如若幹年前的東方毅見到景珍時一樣。隻是東方毅不隻會冷冷對待景珍,更會罵上一堆難聽的話。
景珍道:“就是重提也是應該的。我有檢討過這件事的。人們犯下的錯誤總是要付出代價的。既然我敢來,就證明我的承受能力超強的。蕭都尉的心情我是理解的。我也會真誠向蕭漠道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