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珍一覺睡得安穩,等到早晨醒來時便看到了床頭上擺放的新衣。景珍一想就是秦慕風親自送來的,景珍微笑著起床,這個秦慕風真是體貼。能嫁給他的女人一定是幸福的。
景珍剛穿好衣服,秦慕風便已經一身銀衣地走了進來,“我聽到懶婆娘起床的聲音了。我放衣服時故意大點聲音也還是吵不醒你。你是不是太過放鬆了?我要是壞人你早就沒命了。”
“有慕風在我當然不用操心了。”景珍說道。此話也是實話,既然都在狼窩裏了,又有狼崽子保護著她,當然沒必要害怕什麼了。
“那倒也是。我自然是能夠保護景珍的。我現在來是特意來侍候景珍洗臉梳頭的。我回去的這段日子裏老是做夢服侍你梳頭更衣的。你說我是不是有點賤?我害怕你自己梳理了頭發已經在門外等候多時了。”秦慕風一臉的媚笑道,拉著景珍要往外間走。
“小心你爹打斷你的腿。學什麼不好,偏學侍候人。倒顯得我是個老妖婆了。要是國公來質問我,我一定是啞口無言的了。”景珍雖然這樣說,還是跟著慕風去了外間洗臉刷牙。
“他不在,現在都什麼時辰了?我爹早就去了皇宮了。永康帝一早就邀請我爹進宮了。我爹讓我也去,我沒有答應。我還想陪著景珍呢。再說了我還有正事要做,我還要服侍景珍吃飯呢。我在門口都快等了一個時辰了。”秦慕風稍稍誇張地說,不過他確實是在外麵待了一陣子了。
景珍看看窗外,陽光很好,料想是很晚了。
景珍洗漱完畢,秦慕風幫她梳了頭發。景珍初始想要拒絕,想想也沒什麼,就當秦慕風是她的造型師好了。很快的,秦慕風把景珍打扮停當。然後還給景珍圍了一條白狐狸皮毛的圍脖。秦慕風對著景珍看了又看,連誇好看。景珍以為情人眼裏出西施大抵是這樣了。
秦慕風道:“我們先去看看我們堆得雪人吧,然後再去吃飯好了。”
“好。”景珍道,跟著秦慕風走出房間。
外麵雪已經停了,一派銀裝素裹,分外潔淨。景珍看後連連驚奇。不知道那雪會那樣的厚,那樣白。那雪刺得有些睜不開眼睛。
將至雪人附近時,景珍看到了東方毅和明遠站在雪人的旁邊。
景珍緊走幾步,“沐王爺和明遠還好嗎?”
東方毅和明遠昨天傷的不輕,景珍難免有些擔心。
東方毅和明遠回頭,看到景珍一身豔妝,在雪白世界的映襯下甚是嫵媚妖嬈。狐狸皮的圍脖更加襯得景珍顏麵嬌美。景珍和秦慕風站在一起便是銀白世界也不能相媲美的絕美。
東方毅並不說話,隻是將景珍上下打量。他的眉頭微微皺著,顯然是心情不怎麼好。景珍心裏稍稍生氣,幹什麼東方毅老是以為別人欠著他什麼似的?真是個讓人掃興的人。
明遠急忙道:“嗯,好多了。很快就會好了。”
明遠也對著秦慕風道:“你們的金瘡藥的療效很好。現在已經感覺不到傷口的疼痛了。再次感謝慕風了。”明遠對著秦慕風真誠施禮。
秦慕風道:“沒什麼的,明將軍不必客氣的。不知明將軍和沐王爺有沒有用早飯?要是沒有的話我們待會兒一起吃好了。”
明遠道:“已經吃過了。我們起得還比較早。”
這時景珍的目光也落到了兩個雪人的身上。隻見兩個雪人的嘴對著嘴,像是見過的對吻的兩個小瓷人。他們親密無間的臃腫模樣本來要是極為惹人笑的。隻是被東方毅看到了難免多想。景珍也終於知道了東方毅的不悅來自哪裏了。
秦慕風道:“我們堆得小雪人覺得有點冷,所以便親熱一下了。嗬嗬……”秦慕風搞笑地笑笑,看向景珍的眼裏還有著點討好,顯然是怕景珍生氣了。
東方毅和明遠也看向景珍。
景珍笑道:“這樣確實能夠促進血液循環的。不過要是想要禦寒還是食物重要。我們還是吃飯去吧。我的火鍋店是否應該關門了?我今天還是去出兌一下比較好。這樣可以把本錢拿回來的。料想趙禮還不至於無聊到這就去封我的店吧?”
景珍把話題轉入正事,秦慕風也正經道:“我已經讓秦翔把店兌出去了。等會兒他會把本金帶回給你的。什麼時候這樣財迷了?我記得從前的生意你都不怎麼過問的。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的。你總是傻吃傻喝的。”
景珍撇嘴,“不精打細算能賺錢嗎?沒有靠山了當然要靠自己了。我哪有傻吃傻喝?你這樣說好像我多能吃似的。”
秦慕風自顧自地笑得歡暢。
東方毅依然是木木的表情。明遠稍稍微笑,想著景珍確實是個食欲很好的人。食量也大於一般的女人。
秦慕風對東方毅和明遠道:“那麼我們先告辭去吃早飯了。沐王爺和明遠有傷在身請注意休息。”
景珍也道:“是啊!你們還是在房間裏躺躺好。這幾天也別出府。那趙禮此刻定然十分氣憤。我們還是躲著點好。”
東方毅道:“景珍也是,最好別再去招惹趙禮。景珍上次殺了大商不少武士,也小心為妙。”東方毅果然吸取教訓,終於沒有說出什麼難聽話。
景珍點頭,“好的,那麼我先去吃早飯了。你們走走也進去休息吧。”
景珍和秦慕風向著餐廳走去。
景珍問秦慕風道:“國公對先皇遺詔有什麼反應?”
“他看完後呆愣了很久。他說景娜真是殘忍。不愛也就罷了,連恨也沒有。他說他終究是先皇生命中最不重要的人。他說他何苦要這樣?似乎真的什麼也沒有得到。哪怕是個念想也沒有。先皇在以她的方式懲罰著他。”秦慕風連連歎氣,“我想我爹真的是後悔了。早晨我爹離開時眼睛紅紅的,一定是一夜沒睡了。”
“原來男女間最悲哀的結局就是表現地不曾相識,形同陌路啊!”景珍也歎口氣。
“是啊!那樣真的是殘忍的。或許我爹有著很多的缺點,可是他對先皇的愛可是真的。娘說她在爹的心目中的位置不及先皇在爹心目中的萬分之一。你說我爹是不是很可憐。同樣可憐的還有我的娘親。他們都是人世間最優秀的男女,為何便不能相愛?那樣便多麼完美了啊!我爹何苦要把自己都搞得那麼可憐。他明明錦衣玉食,位高權重,可是臉上卻從沒有真正幸福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