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珍氣哼哼進了自己的房間。這個東方毅真是不要臉。他以為他是誰啊!怎麼好意思說那樣的話。景珍重重地摔了房門。
朵兒已經找了景珍多時了,她見景珍平安回來放下心來,“景姑娘去了哪裏?剛才我們好一頓找景姑娘了。”
“我出去走了走。”景珍道,臉上的神色也正常了幾分。心裏埋怨著幹什麼又要因為東方毅生氣。
這時薛燦走了進來,“朵兒,我有話要對景珍講。”
朵兒馬上恭敬道:“好的,我先出去一會兒。”
朵兒出去時隨手輕輕帶上門。
薛燦看看景珍,見她也平靜了下來,“景珍也累了吧?脫了披風坐一會兒吧。”薛燦說著話走到桌子旁倒了一杯茶。
景珍脫了披風,摘掉圍脖,然後走到桌子旁坐下。薛燦把倒好的茶水遞給景珍,“先喝杯茶暖暖胃。怎麼去了這麼久?我們大家都很擔心的。”
景珍看向薛燦,他的臉上的紗布已經摘除。那原本無暇的臉上還真是留下了一條不小的疤痕,估計一輩子都下不去了。雖然不醜,可是終究是有點美中不足的。薛燦見景珍不語隻是看著他的臉上的傷疤,笑道:“我一個男人長個疤也不算太醜吧?”
“嗯,不醜。”景珍也笑了,然後正色道:“我和明遠去探探敵營。誰知遇到點狀況,於是耽擱下了。薛燦說東方毅是不是太欺負人呢了?我也不是他娘子。他憑什麼那個態度和我說話?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景珍的話中又帶上些怨氣。
薛燦當然也覺得東方毅過分了。剛才聽說景珍和明遠一起出去了他就瘋了似的。連連罵著景珍不要臉。薛燦也不知道東方毅為何處處針對明遠。但是不管怎樣?東方毅還愛著景珍這點是毋庸置疑的。
薛燦也坐到桌子旁,他略略措辭,“那麼景珍想要帶著明遠走嗎?”
上次景珍說要帶著個單身男人走的。莫非是明遠嗎?薛燦望向景珍的眼中有著頗多的探尋。
景珍的心有些受傷,怎麼薛燦也這樣以為嗎?除了薛燦景珍可是沒有邀請過別的男人的。再說了就是景珍和明遠怎麼樣了?也不是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啊!要是東方毅這樣問景珍,景珍必定勃然大怒,可是因為是薛燦,景珍隻是淡淡道:“當然不是了。隻是一起出去了一趟而已。我們真的是很純潔的關係。純潔的不能再純潔。再說了就是我們真的怎樣了也不關東方毅什麼事的。我們早就分手了。”
薛燦當然同意景珍的話,東方毅確實沒有權利管景珍了,但是勸人的不能說這樣的話,“沐王爺好像受了刺激似的。他極為偏激。要是景珍真的喜歡明遠也等上一陣子好不好?等到一切塵埃落定的時候。我是說我們都平安離開這裏的時候景珍在想著和明遠怎樣好不好?這樣沐王爺的心裏也好過些。明遠的處境也好些。景珍也能過得愉快些。”
“可是他憑什麼呢?我不是他娘子了。我也有權利過自己的生活的。薛燦不覺得我也權利追求自己的幸福嗎?我的生活憑什麼要他東方家的人指手劃腳啊!原本以為東方家的也有一個講理的人。誰知一個也沒有。薛燦,我不是一個斤斤計較的人。可是我還是生氣了。他真的很過分。他要是這樣真的連朋友也做不了的。”景珍極力平和,但是還是很激動。他東方毅左個娘子右一個妻子的。憑什麼還管著別的女人。
對啊!薛燦也是這樣想的。憑什麼景珍就該形單影隻的過日子?景珍也有權利過自己想要的生活的。東方家的人是挺差勁的。皇上還耍手段給他找來了假的娘子。為了得到一個女人手段也是極其卑鄙的。薛燦的腦子也開了小差。
好一會兒薛燦都沒有說話,景珍也不打擾他的沉思。
薛燦感覺到他跑神的時候不好意思道:“我一下子想起了以前的事情了。其實我更希望的是景珍能夠開心過日子。景珍在我的心裏是個很特別的人。我是說是我的救命恩人。隻要景珍幸福了我就開心了。至於跟著誰我是不在意的。當然最主要的是景珍喜歡的人是誰。隻是現在的狀況下,景珍能不能先不對外公開你們的關係?”
薛燦還是覺得景珍是想要和明遠一起走的。
薛燦的心裏東方毅和明遠同樣都是很不錯的男人,又都是他的好朋友的。這樣的話薛燦也不好把握話的尺度。其實明遠性格溫和,可能更適合做丈夫。不過這也是不能說的話。
景珍忽然笑了,“薛燦還是從前的薛燦。我沒有約著明遠。我不會不負責任地和誰胡亂交往的。那樣很容易害了別人的。明遠是公主的。從前好多人都這麼告誡我了。要是東方家的人知道了我和明遠有了什麼的話,還不把我的皮扒了啊!就是不扒我的皮也得扒了明遠的皮!這個他們絕對不會含糊的。我太了解他們了。各個都是自私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