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景珍和趙拓一行到了大宇境內的一個叫做巴陵的地方。
在景珍的一再要求下,她也和其他人一樣騎了馬。
趙拓對景珍道:“一會兒我便能見到我大哥了。當日匆匆一別,再見麵時已經恍如隔世。骨肉親情終究是敵不過皇權富貴。大哥當日的一句話的恩情也可以報答給他了。”
趙拓的臉上隱隱出現些傷感的表情,和這幾日的意氣風發大相徑庭。
“趙拓也不必傷感。隻是人各有命罷了。”景珍道。
趙拓道:“是啊!可是當日我是多麼盼著那一點點的骨肉親情。簡直是搖尾乞憐的可憐蟲。就是當年的不可一世的小太子都可笑的要命。娘親說一場繁華一場夢。夢醒的時候竟然瞧不起了這些年來卑微的自己。”
托婭公主聽了趙拓的話更是愁容慘淡。這幾日,托婭公主吃不下飯,睡不著覺。如今大宇一片混亂。她父皇被她二哥謀殺,她的母後知道了此事當即昏死過去。她的另外幾位哥哥如今各自打著如意算盤,都想渾水摸魚,想要稱王稱帝。骨肉親情值了幾兩銀子?托婭想到此又淚流滿麵,隨之哭泣出聲。
趙拓本來是有感而發,可是卻讓托婭公主想到了傷心事,於是急道:“這可是我的錯了。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景珍趕緊替我勸勸托婭公主。”趙拓求助景珍。
景珍催馬上前,遞了自己的手帕給托婭公主,然後輕輕拍拍托婭公主的肩膀,“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好在你大哥會沒事的。大宇的天也還塌不下來。”
托婭公主擦擦臉上的淚水,“最是無情帝王家。娘親早就這樣說過了。就是眼下父皇的那些寵姬們也都蠢蠢欲動,紛紛尋找著自己的出路。有的已經開始勾搭著我的那些哥哥們了。真是一群不要臉的女人。虧父皇在世時那麼的喜歡她們。”
景珍無語。她托婭公主怎麼不說他父皇貪戀美色,害了那麼多如花的美女啊!既然是各取所需,就被怪彼此無情了。很難理解一個如花少女會愛上一個要入土的老頭子的事情。既然無愛怎麼會有情。
景珍道:“要是她們能找到去處豈不更好。省得留在宮中讓你母後看著心煩了。”
托婭公主道:“我母後也是這樣說的。這一生淨和一群女人爭風吃醋了。說父皇走了也好,她也省心了。可是她的頭發卻在一夜間全白了。她最喜愛的兒子殺了她最愛的男人。母後說業障啊何時才能了。”
趙拓道:“用不了十天便會塵埃落定。托婭公主何其有幸,隻是一個女兒身。”
托婭公主苦笑,“誰說不是呢。我經此一事,忽然沒了雄心壯誌了。隻想著平安度日就好了。”
這時前方出現幾百個騎馬的士兵。馬蹄聲聲,卷起了漫天的白雪。他們轉眼行至眼前。為首的是俊美的唐護法。唐護法等人翻身下馬,給趙拓和景珍行禮。
唐玉禮畢道:“報告戰神教主和景姑娘。我們的人馬已經殲滅趙禮太子的一萬人馬。按照戰神教主的吩咐,我們並沒有傷及趙禮太子。”唐玉暗暗佩服戰神教主。他果然用兵如神。他們神兵教用了兩千士兵伏擊趙禮的一萬士兵。幾乎未損失一兵一卒便殺敵一萬。
“唐護法和兄弟們辛苦了。”趙拓道,“請唐護法帶我去見見大哥好了。”
唐玉等人上馬,帶領趙拓等人很快到了前方的一個小村子。
很多村民都站在房子的外麵看著這些人。他們猜測著這些人的身份。也有的人指點著托婭公主互相問著那可能是誰?也有人提到了托婭公主的名字。
托婭公主也無心和他們打招呼。要是依照她以往的性子定然要上千噓寒問暖的,表達一下對子民的關心。可是她此刻沒有這樣的心情。
行至一家農舍前時,唐玉說到了。
眾人下馬。
趙拓對唐玉吩咐道:“唐護法給景珍和托婭公主安排了住處。我們要休息兩個時辰再上路。唐護法也帶著你的兩千人馬立刻趕往玉容雪山,和左護法會和,全力營救耶律太子。”
趙拓的命令一下,唐玉道:“屬下遵命。”
趙拓對景珍道:“我去和趙禮太子說幾句話。景珍和托婭公主先去休息。吃過飯後睡個午覺我們就走。不知景珍的身體能否吃得消?”
“當然能了。”景珍道,“趙拓去吧。盡量好好和趙禮太子說話。”
“嗯,我知道。景珍放心吧。”趙拓道,然後走進了好多人把手的房舍。
唐玉立刻引著景珍和托婭公主進了離房舍不遠的帳篷。然後和景珍道了再見,領著他的兩千人馬往玉容雪山方向進發。
托婭公主先是想要和唐玉一起去玉容雪山的。後來想想到底另一方也是哥哥,也就歎了口氣作罷。想著去了時,但願一切都已經了斷了。不要見了一個哥哥被另一個哥哥殺死的場麵。她的母後說冤孽啊!何苦要十月懷胎生下這許多的冤孽。
吃過飯後,景珍好說歹說讓托婭公主睡了一覺。她自己也眯了一會兒。
下午上路時,趙拓一臉的沉重。景珍料想也是和趙禮太子談得不好。趙拓隻說放了趙禮回了大商。景珍也未多問。不過心裏知道趙拓的為人還是極好的。這樣也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