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漠背著景珍將至房舍的時候,很多人就迎了出來。剛才士兵來報說簫將軍和景珍都受了傷。大家難免十分擔心。
景珍和蕭漠都是一身的狼狽。長長的羽箭還留在身上,每個人的身上都沾了不少血。
東方毅從蕭漠的背上接過景珍,輕柔抱到懷中,“景珍怎麼又受傷了?”
東方毅除了擔心,還有著濃濃的失落。景珍無論做什麼都不會叫上他了。景珍總是把他當成是外人。景珍總是刻意躲著他。就是剛才趕了他走也不過是想要出去。
東方毅抱著景珍往房舍走去。他低下頭看向景珍的臉。景珍垂下長長的睫毛,她的目光並不和東方毅的目光相遇。東方毅在心裏輕歎,隻有景珍受傷的時候才會離他這樣近。
美鈴公主也來到景珍的身邊,“怎麼不小心些。我們大家聽說了時候都嚇了一跳的。景珍傷得嚴重嗎?”
景珍道:“不要緊。隻是皮肉傷而已。”
景珍是不想離東方毅這樣近的,隻是又不是耍性子的時候。
薛燦和東方慧也過來扶了蕭漠往房子裏走去。
“沒事吧?蕭漠怎麼如此冒險?”薛燦輕聲責備蕭漠道。
蕭漠道:“是有點魯莽了。好在我們都平安回來。趕緊進去給景珍治傷。我沒事的。”
薛燦也想要看看景珍的傷勢,也想要關心關心景珍,可是又怕觸動了沐王爺的敏感的神經。好不容易的一切恢複正常,薛燦不敢惹是生非。於是薛燦道:“好的,回去先給景珍看傷。”
東方慧看看蕭漠一身的血跡,“蕭漠既然身為主帥,不該擅自行動的。要是主帥有個意外,勢必影響士氣的。”本來軍營裏的將士們就沒什麼信心的。就是東方慧自己也是覺得此番必定是凶多吉少。就算景珍說了他們必贏的話,東方慧還是不放心。
蕭漠道:“下次會注意的。真的沒事。”
東方慧瞟了一眼東方毅懷中的景珍然後問蕭漠道:“蕭漠和景珍去了哪裏?”
“去敵營了。我和景珍是不期而遇的。”蕭漠似乎再說給東方毅聽似的。雖然沒必要解釋,可是最近東方毅明顯地表現地十分地小肚雞腸,蕭漠也不想有什麼誤會,“不過幸虧遇上景珍,要不我的小命是不保了。”
美鈴公主接話道:“景珍總是能夠化險為夷的。我聽慧說上回也是景珍救了慧的。是用什麼隱身術的。”
這時,東方毅已經抱著景珍進了房舍。李婉和左芊芊都探出頭來看著有些狼狽的景珍。東方毅狠狠瞪過去一眼,她們立刻縮回了頭。景珍雖然沒有看李婉和左芊芊,也感覺的到她們是一臉的幸災樂禍的表情。
不知看上李婉和左芊芊的男子是否也這般不堪?景珍這樣想時就望一眼東方毅的臉。兩個人的目光相遇。東方毅似乎是看穿了景珍的心思,他有些幽怨道:“你不用瞧不起我,我不是那樣的人。”
景珍別開頭,暗道她又破戒了,管他們配不配幹什麼?
有士兵把門敞開。
東方毅抱著景珍進入房間,將景珍輕輕放到床上。
薛燦也開始為景珍治傷了。
箭頭深入景珍的腿部。
薛燦忙了一身汗之後,釘入景珍大腿上的箭頭也被取了出來。
美鈴公主在一旁幫忙打了下手。
東方毅則一直抓住景珍的手。箭頭取出後,東方毅的手都青紫了好幾塊。
止血,上藥,包紮之後,景珍終於感覺好了很多。仿佛又一次活了過來。
東方毅也拿了手帕給景珍擦擦臉上的汗珠。活該這個女人受傷,東方毅恨恨想。明明可以跟著男人好好過日子,非要這樣倔強地獨自擔當。
薛燦注視景珍有些蒼白的臉,“景珍以後萬萬不可獨自行動了。一個女孩子的,弄得一身的疤痕可如何是好?”
“怕什麼?也不是長在臉上的。”景珍說完把眼睛駐足在薛燦的臉頰上。薛燦的臉黑了不少,頰上的傷疤有些泛紅。不知薛燦有沒有想那秀外慧中的“秀兒”?
薛燦的手抬起摸摸頰上有些突出的疤痕,“景珍怎麼跟男人比?男人醜些也不要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