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跳躍的燭光裏,兩個男女相擁而泣,畫麵溫馨感人。
秦慕風簡直不敢相信世間還有這等美事。景珍還活著,這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
可是這個女人怎麼可以這麼狠心呢?她怎麼可以消失這麼多年的?想到這裏,秦慕風用力推開景珍,“你不是景珍,你是明明。”
“我就是景珍。”景珍急忙辯解道,向著秦慕風走近一步,“真的,真的,當初我沒死,我隻不過是躲起來了。我真的是景珍。”
秦慕風連連後移,“不可能,景珍明明就是掉下了懸崖。我確認過的,就連身上的疤痕都是一模一樣的。還有胳膊上的紅痣和假的守宮砂也是一樣的。”
“那不是我。我沒死,我就是景珍。”景珍再道,再次想要接近秦慕風。
秦慕風依然後退,伸手阻擋景珍,“你真的是景珍?”
“是,我真的是。”景珍連連點頭,伸手去抓秦慕風的手臂,“這個是假不了的。”
“哼,他們一定又是找了個假的景珍騙我。你不是景珍。你雖然不是明明。可是你一定不是景珍。你們所有的人都不正常了。我知道一定是女王陛下和父親讓你來騙我了。你們全都讓我忘了景珍,我忘不了。我不要你,你趕緊走,你就是再像景珍也不是景珍。”秦慕風伸手打落景珍的手,他躲避著景珍,如避蛇蠍。
景珍止步,眼看著秦慕風已經要退到門口了,這個呆子還真是笨死了,景珍心裏一陣子著急,“我真的是景珍。我們一起組建的風月樓。我們一起做過很多事情的。忘了嗎?我就是景珍。”
“不是,你不是。我不管你是誰,可是你一定不是景珍。”秦慕風的手已經放到了門把手上,眼看著就要打開房門了。
景珍暗道不妙,這個秦慕風不是真的傻了吧?景珍一陣子恐慌。望向秦慕風的眼裏滿是擔憂,“我真的是景珍的。我沒有騙慕風。”
“你們全都別有用心。景珍怎麼可能拋棄我好幾年呢?景珍一定是舍不得我難過的。景珍不可能現在才來找我的。你不要再裝作是景珍了。”秦慕風氣憤道,“你趕緊從我的房間裏離開,我就要景珍,別人我誰都不要。你要是不走,我就要走了。”
“不是的,我就是景珍。千真萬確的事實。”景珍的眼睛睜大,嘴微微張著,她越發擔心秦慕風的腦子壞掉了。再看秦慕風,儼然一副不相信她是景珍的神情。
“我,我,我真的是景珍。”景珍急得結巴起來。
秦慕風對著景珍鄙夷地笑著,“看看,說話都不順溜了。雖然我長得好看點,可是也不是什麼隨便的人。除了景珍我誰都不要。你還是打消你的念頭吧。我不會接受你的。無論你是誰。”
秦慕風在心裏誇著他的演技好。這個死景珍,怎麼可以才來找他?要不是當初舍不得他娘,現在哪裏還有秦慕風?景珍就這麼想要逃開他嗎?再說了,既然回來了也不立刻相認,還耍弄了他一整天。她景珍怎麼可以這麼狠毒?
“真的,不信你可以問我們以前在一起時候的一切事情我都知道的。”景珍心裏後悔,還不如一來就說明她是景珍了。這倒好,秦慕風好像真的不怎麼正常似的。要是親慕風有個三長兩短的,她怎麼對得起芳菲和行然(景珍的女兒和兒子)。
景珍的臉上一會兒悔恨,一會兒擔憂,一會兒又歉疚。
秦慕風心裏已經十分滿足了,景珍對他果然也是十分好的。景珍何時對別人露出過這樣的表情?秦慕風不自覺地他的麵上露出一絲笑容。
景珍也嘿嘿幹笑了幾聲,“好小子,耍我呢?慕風,是不是想起來了?我真的是景珍的。我們以前一起經曆過很多事情的。我都沒忘記,真的。我沒忘了慕風。我的心裏也很想慕風的。”
秦慕風的臉子立刻又冷了下來,“不管你是誰,你的戲演的真不錯。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瞧你臉蛋不錯,身材也不錯。怎麼?你這樣的女人也嫁不出去?為什麼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冒充我愛著的女人?趕緊離開我的房間。我的一世英名不能毀在你的手裏。”
景珍的臉上的笑容僵住,秦慕風不是真的腦子有問題了吧?孩子他爹真的這般脆弱嗎?景珍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秦慕風,想要發現點蛛絲馬跡。以往對於秦慕風的了解也是頗多的。他向來都是對景珍唯唯諾諾的,從不會對景珍假以辭色的。
秦慕風輕輕地哼道:“怎麼?心虛了?一看你就不是景珍。景珍在我秦慕風的麵前何曾心虛過?他向來都是趾高氣昂,不可一世的。她的眼睛一向都是望著天的。就是做錯了事說話都不會結巴的。”
“我哪有那樣,慕風怎麼可以這樣中傷我?我對慕風也是很好的。”景珍小聲道,語氣中真的有些心虛似的。沒能在第一時間裏告訴他自己還活著的確是對不起秦慕風的。
秦慕風的臉上再次露出一絲笑意。
景珍可憐巴巴道:“可是我就是景珍。我們有過親密接觸的。你應該能夠認出我的。”
親密接觸,秦慕風豁然開朗,鬆了握住的門把手,“對啊!我和景珍有過肌膚之親的。我應該再好好檢查一番的。萬一要是景珍怎麼辦?對對,我應該好好地確認下的。”
秦慕風朝著景珍走來。
景珍同意,“對對,真的假不了。我就是景珍,所以我不怕慕風的檢查。”
秦慕風心裏偷偷樂,臉上卻平靜,這把可以名正言順地占著景珍的便宜了。想不到狡詐的景珍也有這一天啊!秦慕風強忍著沒笑出聲,“嗯,從哪裏開始檢查呢?對了,景珍胸口有個刀疤。”